?”
“钓不上,空度岁月。但又不敢爬树。”
“……”
时书也不说话了,牵着茯苓:“我走了啊。”
中年人文雅的脸上带了笑:“你叫谢时书?”
时书一下意外了:“你怎么知道?!”
“文卿给我的信上写过你。他一直不肯离开东都,想等时机递上谏书,应时而动,一遇风云便化龙。但我十年不曾踏出鹤洞书院,听他说身子不好,现在呢?”
时书:“你是谁?”
“许寿纯,”中年人将鱼钩扔进河水,“你兄长昨夜在周家画舫那一箭真是劲道十足,射穿了我的脸面。十年前裴植死了以后,为了这祖传的荣华富贵,我再也没碰过箭。当年我没有他的勇力,现在,儿子也不够勇武。但看到现在大景的年轻后人如此刚强有力,心中欣慰。”
时书一下怔住:“你们……”
“算了,”时书说,“你要是跟我说钓鱼,我能聊。说这些我聊不了。”
许寿纯:“哈哈哈,来,钓了一尾小鱼。”
不远处,一直若无其事坐着的下人。时书以为是百姓,居然是仆从,将鱼篓里的鲫鱼拎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