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会时不时地回头看他一眼,然后跟上他们的队伍,他知道这些大块头都要去安全冰面进行大联谊了,到时候他的梦中情鹅也会和其他雌企鹅在一起吧。
毕竟他们要生蛋,孵化幼崽。
但是没关系,他可以等到他们来年夏季分开的日子。
那时候大块头又是单身了,他就可以和他继续待在一起。
他知道南极的寒冷他可能扛不过去,但是只要能和大块头在一起,过长过短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鹅生短短十多年,要和自己喜欢的鹅在一起才有意义。
所以他不后悔来找大块头,更不后悔死在他身边。
他没有跟着队伍离去,就已经做好了死在南极的打算,只要能让他见到大块头最后一面,他死也很值了。
老天还是对他比较好,让大块头亲自找到他了,他心里有些开心,便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了。
夏季的那几个月,可真长啊,但是现在和大块头在一起的日子,他希望时间再慢一点。
队伍翻过一个小小的山丘,下面是滑坡,前面的企鹅都用肚皮贴着冰面滑下去了,霸总鹅矜持了一下,也把肚皮贴着冰面滑了下去。
这一幕让他想起夏天那个傍晚他和梦中情鹅一起回家的场景,他们在夕阳的余晖下,滑冰比赛,游泳跳跃,在冰川里自由自在。
漫长的夏季里,他总是会想起那一次,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。
如今也是,他觉得很开心。
所以放弃了自己的矜持,也开始滑行。
后面贴着冰面下来的白忆撞在了他身上,他一个不稳被撞倒,但是他很高兴。
白忆还抱歉地啾啾了一声。
“啾啾。”对不起啊,没刹住车。
“啾。”没关系,我不疼。
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,他们终于穿越了几十公里的平原来到了去年他们繁殖的地方,奥默克的安全冰面上。
企鹅们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并且进行自己的联谊大会了。
殊不知已经早有人在这里等了。
去年没来得及赶上拍摄帝企鹅繁殖的记录怕团队,这一次早早地就等在了这片冰面上,因为他们知道,这些帝企鹅会在入冬的初期回来这里。
这里的海面都已经结了冰,他们在这里安插了间谍遥控摄影机。
所谓间谍,就是一只仿真帝企鹅,做工还挺精细,空运过来的。
当这只间谍企鹅开始在企鹅群里穿梭时,就捕捉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。
镜头里出现了一只阿德利企鹅。
当科考站的摄影团队发现有信息传输过来时,他们就全副武装准备赶赴帝企鹅们繁殖的冰面了。
但是看到一只阿德利企鹅,着实让他们很意外。
“这个时期,阿德利企鹅应该都已经离开南极去往温暖的海域过冬了,这只阿德利企鹅是和同伴走散了吗?他为什么会误入帝企鹅群?”
“他看起来并不慌张,甚至很从容,所以他应该把帝企鹅当成同伴了。”
“不不不,我觉得他可能是走错地方了,和同伴分开了,遇到了帝企鹅,所以把邻居们当成了同伴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办,南极最恶劣的天气要来了,他或许抗不过这个冬天。”
“再看吧,如有必要,再救也不迟,或许帝企鹅们会接纳他。
“关键是他可能扛不住风雪,帝企鹅们都很艰难。”
具体要怎么办谁也不知道,但是这只阿德利企鹅太特殊了,所以觉得格外地引起了这些人类的注意,他们全副武装好,在零下几十度的气温里,前往了帝企鹅们繁衍的地方。
一年一度的联谊大会开始了,和去年一样,帝企鹅们开始找对象了。
白忆经过这个夏天的养尊处优,在企鹅群里现在看起来格外地高大惹眼。
没有企鹅比他更胖了。
这也是白忆努力了一夏天的结果,因为知道自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