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点过后的束河古镇异常安静,走着走着,宋瑾有些累了,坐在街边石台上休息的时候,那个包店的老板娘问她还没跟老公和好?说她买包离开后,看到她老公在后面跟着,还以为他们吵架了。
听完老板娘的话,宋瑾笑了,笑的还十分灿烂,“早和好了,我让他先去开车了。”
因为从认识陆征到现在,他们之间好像还从没吵过架;都是她一个人在那里瞎置气,一个劲的拧巴纠结,才让他们本就短暂的恋爱时光走了太多弯路;只是这次,她不能再困住他了;所以,她全当什么不知道,起身继续往前走,打了个车,回到榕庄躺下。
无眠的夜总是漫长,漫长到宋瑾闭上眼睛,记忆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轮番闪过;都是关于陆征的。
仿佛有心电感应,她下床悄悄的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,看到院子的路灯下,一抹颀长背影,烟雾缭绕,知道是陆征,她也没下去;她就这样躲在窗帘背后,看着这个男人一根根的烟吸着,直到天快亮,外面日照金山露出个山头,再往院子那块看,陆征已离开。
……
下午的时候,叶修言发来消息说陆征刚到北城就定了飞温哥华的机票,温哥华转机飞渥太华。
凌晨陆征的航班刚起飞,宋瑾也回了北城。
海淀区那个住处没多少她的东西,一个行李箱能装的完,把衣服全部装好,来到露台看了看之前种的那几颗山茶花,估计钟点工阿姨都有给它们浇水,离开这么多天,土壤都是湿的。
薛泽过来了,第二天的婚礼,却没个准新郎的样子;请宋瑾在老北城胡同里撸的串。
坐在小马扎上,薛泽慵懒的靠在砖墙上,指间的烟一直没断;他愧疚的说道:“妹妹,我总觉着是我拆散了你跟陆征,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太嫉妒陆征,才见不着他比我过的好?”
“我俩现在过的也好。”宋瑾把剥好的石榴递给他,“尝尝南溪的石榴。”
“还是妹妹疼哥。”捏了几颗石榴放嘴里,甜的薛泽直笑,“这石榴真好吃,别忘记给你姐留点。”
“我在南溪给家里寄了几箱。”
“给家里成箱的寄,给哥哥我就这么一个。”
“有的吃不错了。”把袋子里剩下的几个石榴递给他,“别忘记给雨哥他们分个。”
薛泽损她:“真抠。”
宋瑾没理他,放下签子,用纸巾擦了下手,“不早了,薛哥也该回去了,举办婚礼得早起,别玩太晚了。”
“再帮哥个忙呗。”薛泽笑的很是无奈,“再让哥听听你姐的音儿。”
这次宋瑾没帮他,起身离开,也再没回头看过他。
如果她知道薛泽当晚飙车,车子冲出高架桥,昏迷数几个月才醒,那晚……她一定会帮他拨通盛书意的视频,让他跟盛书意好好的告次别。
但是人生,根本就没有如果。
就连写个小说,她这个作者都很难把控笔下人物的命运;因为写着写着,那些人物逐渐鲜活,只能随着剧情推动走向,超出她这个作者的可控范围。
……
转眼间,2020年3月。
《婚火》开始在各大线上平台播放,首播6集,收视率点击率都很高。
盛家人都围在电视机前看这部剧的时候,宋瑾却跟阮婳一起去了苏州。
过去半年间,她们从南城搬回了江城。
宋瑾没住盛家,在西湖边租了套公寓,离阮婳住的地方也近;每个月底都会一起去南城开会。
这半年里,关于陆征,关于北城,关于薛泽他们,都是从时律口中知道点动态。
薛泽是年三十醒的,眼角缝了很多针,留下一道疤;至于他那场婚礼,虽然没办成,但领了证,也算是已婚人士。
至于陆征,外网都传他跟那个科技大佬的女儿隐婚了,但国内平台,盛远集团对内公布的都是单身;就连叶修言都说,以陆征那性格,要真结婚也不可能隐着。
宋瑾没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