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她潜意识总认为这种幸福时刻往往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,不知道哪天又会被“驱离”这栋别墅,也不知道陆征能在她这漫长的人生中陪伴她多久;她总怕爱意随风起,又随风消散;所以你看这人的心还真是复杂,没得到爱的时候想得到,得到后就开始担心哪天就失去。
都说被爱的才有恃无恐,她感觉自己却恰恰相反。
那会儿没被陆征爱的时候她还能可劲作,现在得到这男人的爱,她总是时时刻刻的想着怎么让这个男人舒服,怎么帮他解忧。
因为她早已感觉到自从陆征这次回北城回来,他就变了;变的不再霸道,开始给她极尽的温柔和呵护,像是将她捧在掌心,生怕她哪天就退缩的再从他世界逃离。
想到这里,宋瑾把冰淇淋放茶几上,拿起手机给陆征发了条消息:【我真不跑了陆征。】
消息发过去,她觉得自己这是反射弧度过长,在苏州那么多天她都不提这事,刚到南城就突然抽风。
陆征那边看到她消息时,刚把休息室里的衣服全部收拾好放行李箱。
看到她这句“不跑”,望向窗外的浦江,想到母亲林英之前说的那些话,给她回复:【过年跟我回北城吧。】
看到对话框中的消息,宋瑾愣住,却又有些后怕。想到距离过年还有近两个月,陆征给她回这消息等于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。
……
又过半个月,陆征回北城,盛远集团董事成员发生变动,陆征宣布退居二线,不再担任盛远董事长,由叶修言担任执行董事,带领团队继续前进。
毫无征兆的变动,就连叶修言这个新的执行董事都惊住,他心想着陆征这是要干嘛?
董事会结束,叶修言找到陆征,看到他把东西都已经收拾好,“不是?你几个意思?当甩手掌柜?”
“我再不退,盛远迟早会再遭第二次危机。”陆征把公事手机交到他手里,“以后再有应酬交给下面的人去,多回家陪陪叶老师他们。”
“别整这么煽情的。”叶修言心里很明白他为什么要退居二线,肯定跟那天在苏州酒局上被那姓任的羞辱有关系,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任轩那事你是干的吧?他那亲爹是不是也是你给整进去的?”
认识陆征十几年,从没见他使用过任何特权,明明盛远集团是他一手创办,他这个董事长每年不是捐款就是扶贫,让赵临订机票都是经济舱;创业初期也没少受一些刁蛮的客户羞辱,酒桌上被下马威,20几杯的白酒被逼着全喝下的事情都有发生过。
苏州那晚任轩骂的都不是他,他竟然憋大招,直接将人家给干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