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锦洲倏然睁开了眼。
关妤被抓了个正着,眼神下意识闪躲,“早上好。”
“早上好。”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肩头,“大早上的偷看我?”
“就……随便看看。”
“哦,随便看看啊……”季锦洲意味深长地点点头,“看来昨天还是听进去了,我让你……”
指尖毫无间隙地紧扣,情感到达顶峰之时,他吻着她,让她看着自己。
“不许说!”她也想起来了,下意识一巴掌拍上去。
“好好好,不说。”季锦洲顺势握住她的手,轻咬了一下她的指尖。
四目相对,异样又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中蔓延。
季锦洲突然伸手:“报酬。”
关妤:?
“什么报酬?”
“昨天我服侍你的报酬啊。”季锦洲理直气壮,手依旧向上摊开,“昨天我醉得不省人事,你这个滴酒未沾的对我做了什么,你自己心理清楚。”
关妤气笑了,一巴掌拍在他的手心上,“不给。”
“嚯,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。”季锦洲啧啧有声,“谁来管管这个采花大盗。”
“我今天穿裙子!不用提裤子!”关妤掀开被子,准备下床。
季锦洲拉住她,顺势坐起身,“这不行,我昨天断片了,只有你有完整的昨天的记忆,我没有,就很吃亏,除非……”
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溢出色彩,含笑的嗓音都带着愉悦:“再来一次。”
这个不要脸的……
关妤气恼地回身,指缝插入他的短发中,反身坐到他身上,靠着身体的重量把他往后压倒,拿枕头死死捂住他的脸。
“捂死你算了!”她把枕头扔到一边,爬下床,“我要换衣服,眼睛闭上不许看。”
关妤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简单的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裤,脱掉睡衣的时候还对着镜子仔细检查,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。
“别找了,没有。”季锦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,“昨天某人娇气得很,动作稍微重点就喊疼”
眼前一道黑影闪过,关妤又扑了过来,这次直接双手掐住他的脖子,“你再说我就掐死你!”
季锦洲目光下移,挑眉,“公民有言论自由权,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话?凭你胸比我大?”
“凭我能两只手掐死你,要试试吗?”她面无表情。
季锦洲双手搭在她的胯骨上,轻轻摩挲着她腰侧的软肉,无赖似的勾唇而笑,任她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:
“好啊,掐死我啊,我死了之后变成鬼,每天晚上都来压你。”
“季锦洲,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。”她怒极反笑,“平时装得跟纯情小绵羊似的,其实是个不要脸的大尾巴狼。”
“你是小狐狸,我是大尾巴狼,天作之合啊。”他的大掌上移,在她腰窝和尾椎处轻抚,故作讶异,“宝宝,你的尾巴呢?”
关妤翻了个白眼,她发现不管说什么,这人总能不要脸地把她往不可说的地方带。
她从他身上下来,轻哼一声,“我不和你说了,跟白痴话说多了,也会变白痴。”
“衣服。”他把刚才扔开的衣服乖乖递给她。
关妤用力扯过来。
季锦洲散漫地靠在床头,她换好了衣服转身要出门,他攥住她的手腕,用力一拉,人又坐回了他的身上。
“没有钱,一个早安吻做报酬总可以吧?”他把侧脸凑近她,“喏。”
“不给。”她一脸认真,对上季锦洲不明所以的眼睛,缓慢开口:“因为,昨晚你很一般。“
“等技术练好一点再出来接客吧。”关妤拍了拍季锦洲怔愣住的脸,笑着走出房门。
你很一般……
很一般……
一般……
般……
她的话和那一声轻笑,如同魔咒在他耳边来回晃荡,季锦洲什么都听不进去了,脑子里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