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的白酒。”顾慕影晃了晃酒瓶示意。

“那他还能说话吗？”

“梦话应该倒是能说几句。”

关苏治：“啧，你这个……”

顾慕影像是提前知道他要说什么，连忙抢先一步，“我知道错了三哥，别骂了别骂了。”

关书墨睨他一眼，也不许他说话：“闭嘴吧，净整那不能过审的。”

关苏治闷闷不乐地闭嘴了，他说得没错啊，这死慕影就是***********啊。

两个女孩的声音由远及近，“关简书！你有病啊把我关在厕所里。”

“我怕你肚子饿。”关简书淡定回答。

“你才吃不饱呢。”

关妤一回来，看到的就是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季锦洲。

“他咋了？”她不明所以地问其他人。

“不知道啊。”顾慕影神情无辜地耸了耸肩，“突然困了吧？”

“有这么突然？”她半信半疑。

“年轻人嘛，睡得快醒得也快。”他面不改色。

“真的？”关妤还是不太相信，看向对面三个人。

“差不多吧。”关苏治含糊其辞，眼神闪躲，“可能真困了。”

“强？”关妤又将询问性的眼神投向关齐强。

关齐强：“……”

到底为什么执着叫他“强”和“强哥”？
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耸了耸肩。

“好吧，那我带他回家了。”

“我帮你吧。”顾慕影生怕被关妤闻到季锦洲身上的酒味，主动请缨扶起他，把他的长胳膊架在自己身上，“司机给你们叫好了，送你们一程。”

他执意要帮忙，关妤也乐见其成，从座椅上拿起自己的包，“那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
“到家发个消息。”

简单打了招呼，顾慕影扶着脚步不稳的季锦洲走在前面，关妤脚步跟上去。

顾慕影偏头看她，一本正经地叮嘱，“下车回家的时候，季锦洲要是神志不清摇摇晃晃，你记得扶他一把。”

关妤一挑眉：“你不是说他睡着了吗？又不是喝醉了。”

“那当然不是喝醉了，我们又没人灌他酒。”顾慕影眼神闪烁，“睡着的人嘛，脑袋都会有些昏昏沉沉的。”

本来只是想把他灌到微醺，吐露一下心声，谁知道这人一杯下去就不省人事了。

别说心声了，真身差点都现出来了。

“这样啊……行。”她点头，“我到时候扶着他进去。”

“我……我不回家！”季锦洲突然挣扎起来，要推开顾慕影。

顾慕影被推一个踉跄，见季锦洲脚步虚浮，连忙拉住他，“你不回家你想干啥呀，当流浪汉啊？”

“我不回家……我要……去讨债……”

“讨债？”顾慕影眯了眯眼，“你说向谁讨，我帮你。”

“古……母……零……”他口齿不清。

顾慕影听了好一会都没分辨出来，“让我们说人话好吗？”

“我听到了，他说他要找的人是个零。”关妤一脸认真，“对吗季锦洲？”

季锦洲晕晕乎乎地点头，戳了戳顾慕影。

“哎呀，看来要找的零是你呢。”关妤笑着叹气。

顾慕影：“……”

他回来学了不少新鲜网络用语，别以为不知道这是在骂他呢！

“去，你才零呢。”

季锦洲一皱眉，“你不认账。”

“你到底欠我们家季锦洲什么了？说梦话都惦记着？”关妤绕到前面，狐疑地看他，“情债啊？”

季锦洲摇摇晃晃，“他……欠我五万块钱。”

顾慕影气笑了：“你光明正大讹人啊？”

“就有！”

关妤啧了声，“你这人怎么还不认账啊？他个大老板还能讹你五万块钱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