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妤找了一圈,“没有啊,在哪呢?”
“我看到了,你到后面去。”
季锦洲挽着衬衫袖子,俊脸紧绷,脖颈青筋清晰可见,他抽了张面巾纸,眼睛眨也不眨地按死了那只跑进衣柜里的小蜘蛛,用纸巾擦干净。
“死了,别”他长舒一口气,转过身去。
“……怕。”他神情复杂地补充。
他的妻子,隔着一张单薄的纸巾,用手,生擒了……大蜘蛛。
露出的长腿还在颤动。
“你那只好像是蜘蛛宝宝呢,我这只是蜘蛛妈妈。”关妤举着纸巾,放在灯光下观察。
季锦洲:“……”
他沉着脸,攥住她的手腕,拉到窗户旁抖了抖她的手,“放了。”
关妤乖乖松了力道,蜘蛛掉落在花园的绿植里,消失不见。
季锦洲把她带到浴室,打开水龙头,按了几泵洗手液,蹙了蹙眉,“怎么用手抓?万一有细菌呢?”
“我就是观察一下。”关妤满不在乎。
“你是小学生吗?今年几岁了?”
“二十几岁了。”关妤慢吞吞回答,“具体几岁我不告诉你。”
“……不是真的要问你的意思。”
季锦洲仔细地把她的手里里外外冲了个遍,随手扯了条干毛巾擦干,“它咬你没有?”
关妤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两个人走出浴室,看到战况,齐齐一顿。
“……”
地上一片狼藉。
季锦洲对此有些不知从何收起,“地上这些衣服怎么办?”
有人为了抓只小蜘蛛,把整个衣橱的衣服都翻出来才逮到。
有人一张纸巾活捉蜘蛛它妈。
季锦洲承认他确实技不如人。
“我们现在收拾吗?”关妤无辜地眨眨眼,眼神暗示。
今天晚上又是惊吓又是疯玩的,她只想躺着睡觉,不想收拾。
季锦洲看懂了,又没完全看懂,有些不确定地反问她,“我现在应该说什么吗?”
“我不知道啊,你说你怎么想的就好了。”关妤又眨了眨眼。
“那……现在收拾?”
关妤暗示,“可以累一点。”
“一会收拾?”
“再累一点。”
季锦洲终于懂了她的暗示,“那,明天收拾?”
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我们就洗洗睡吧,明天再收拾。”关妤从善如流。
“……好的。”
关妤对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熟视无睹,拿着浴巾绕过去,洗澡,卸妆,刷牙,护肤。
她忙活了好一阵,季锦洲在床上翻了两页杂志才等到她,关灯睡觉。
隔天清晨。
季锦洲和关妤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。
“季锦洲,去开门。”关妤闭着眼,懒洋洋开口。
“你比较近,你怎么不去……”季锦洲声音慢慢变小,又差点睡过去。
“你去,我困。”关妤推了推他。
季锦洲认命地翻下床,打了个哈欠去开门。
“早上好啊儿子。”
门外的夏舒徽穿着精致得体的黑裙子,温柔低扎侧丸子上还戴着法式赫本帽,修长脖颈上缠着三四圈珍珠,还有俏皮的小包和小皮鞋。
“妈,这么早有什么事吗?”季锦洲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。
“我来找阿妤去找黎亥老师,别让人久等了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