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手牵手看风景,顾筠手掐手见太奶。

他们吹着风,顾筠流着汗。

……

终于,一场简单的小手术结束。

李医生摘下口罩,“可以了,扶他去病房休息吧。”

“谢谢李医生。”顾筠绅士有度地颔首道谢,“还有这位小姐。”

护士小姐眼睛亮亮的,闪烁着崇拜的光芒,“顾先生,你特别厉害,都不疼的吗?”

顾筠稳重道:“人生苦味千万种,万般苦皆是命由不得人,要是只是皮肉伤,反而还好过一点。”

李医生、关妤、季锦洲三人:?

护士小姐猛猛点头,“虽然听不太懂你说什么,但是疼就要叫出来哦,我看你在节目上挺活泼的呀,怎么线下这么腼腆? ”

顾筠:“……”白演了。

季锦洲卡着他的腋下扶起顾筠,“走了。”

顾筠生无可恋,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被他架着出门。

关妤关上门,好奇地问,“真的不疼吗?”

“不疼……怎么会不疼!”他立刻龇牙咧嘴,“我疼死了!”

季锦洲和关妤对看一眼,互相无奈地耸了耸肩。

“好疼啊……哎哟……怎么会这么疼……”顾筠一路上都在抽气呻吟,喊疼抱怨。

季锦洲扶着他躺到病房上,关妤双手撑在床位上调侃,“刚才不是面不改色吗?”

顾筠边哀嚎边解释,“在一个陌生人,还是陌生女孩面前,怎么可以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。”

“你还挺要面子。”关妤嘲笑,“你在少女和少妇面前都这么装的吗?”

“这是尊严问题,不是少女和少妇的问题。”顾筠强调,“换成太奶也一样。”

“知道了,那你好好护住自己的尊严,我们先走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关妤临走前拍了拍他打着石膏的脚,“走了。”

“嗷!你!”顾筠疼得笔直坐起来。

最毒妇人心啊。

季锦洲和关妤坐着电梯来到一楼,关妤还在感叹顾筠的倒霉,“你说顾筠碰到的那个算命先生,我们要不要也去算一卦?”

“还是不要吧,不算命的话就是被撞一下的事,算的话就像顾筠一样,提心吊胆一整天……”季锦洲顿了顿,“然后被撞。”

“你这么说也是哦。”

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光头小孩突然跑到他们面前,睁着圆溜溜的眼睛,一声不吭地抬头看他们。

关妤吃惊,“诶,怎么有个小男孩。”

季锦洲蹲下身,耐心地问他,“小弟弟,你有什么事吗?”

小孩摇了摇头,没说话。

关妤弯下腰,直视他的眼睛,“小弟弟,哥哥和姐姐带你去找爸爸妈妈,好不好?”

小孩还是不说话。

季锦洲抬手摸了摸他的小光头,故作严肃:“小弟弟,姐姐和你说话要回答。”

“可是我是小妹妹。”一直闭口不说话的小孩终于开口说话,是稚声稚气的小女孩的声音。

怪不得他们管她叫小弟弟,她不说话只是一味摇头。

关妤沉默了一会,果断甩锅给季锦洲,“你什么眼神,这么好看的妹妹管人叫弟弟。”

季锦洲欲言又止:“我……”

好吧,帮老婆顶锅是男人一生的史歌。

一位护士连忙跑到他们面前,“小甘菊,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,姐姐都在找你呢。”

季锦洲站起身。

小甘菊倔强地别开脸,“我不喜欢医院,我要回家。”

“听话啊宝宝,我们把病治好了,就能让院长妈妈带你回家了。”

“我不要!”小甘菊大叫,像头暴躁的小狮子,“你们都骗我!每天都这么说!我都好几天没见到院长妈妈了!”

护士歉然地看着季锦洲和关妤,“不好意思啊季先生,关小姐,打扰到你们了。”

关妤倒是不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