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。”她一声冷笑,松开门,“随便你。”

关妤拿牙刷,他也拿牙刷,“不生气了好不好?”

“……”

关妤挤牙膏,他也挤牙膏,用手臂去撞她,“喂,理理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关妤清口吐水,他很故意地叫了一声,存心找茬引起注意,“你吐水溅到我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关妤不理他,转身要走,他就抱臂挡住她的去路,抬高下巴,眼底满是戏谑,“我有洁癖,你说怎么办吧。”

“那你去死吧。”

“生着气还让我去spa,我老婆今天对我这么好?”

“……”季锦洲今天怎么这么弱智。

关妤翻着白眼绕开他,把他往浴室里推了推,要关上浴室门。

“干什么?想囚禁我?”他狭长深邃的眼中挂着明晃晃的笑意,“直接说啊,我又不是不同意。”

“你白痴啊。”关妤笑骂,“滚进去不许出来,我要换衣服。”

顾特助准时来叫人上班,在门口碰到了厉行北和夏舒徽,两个人身上都穿着成套的运动服。

“夏夫人,今天你也陪行北跑步吗?”

夏舒徽笑着回答,“是啊,这孩子就是非要让我陪他跑步,我这个人又有母爱,当然就起来陪孩子跑步啊。”

厉行北在旁边点了点头,“我们去体检的医生说,妈妈上了年纪还爱吃甜食,平时要多运动运动,不然对身体”

“咳。”夏舒徽咳嗽了一声打断,“差不多得了啊,什么都给你妈往外捅。”

厉行北乖乖闭嘴。

顾特助很会看眼色,装作什么也没听到,“夏夫人,季总和夫人起了吗?我来找他们上班。”

“应该起了吧。”夏舒徽耸了耸肩,“进去就知道了。”

三人往里走,一开门往里走,就看到坐在餐桌上的关妤和季锦洲,两人一言不发,气氛诡异得吓人。

关妤鼻梁上架着框架眼镜,素颜和黑框眼镜削弱了脸的攻击性,看上去素雅文艺,面无表情地翻书看。

“你们在干啥呢,咋不说话。”顾特助好奇地问。

他眼尖地看到关妤拿着的那本书的封面:

《如何让老公疼一下子》

“怎么开始学御夫之道了?”

他笑着靠近,“买的还是盗版,人家是如何让老公疼你一辈子,你是如何让老公疼一下子。”

“疼一下子,意思是让他疼一下,然后嘎巴死过去。”关妤冷冷抬眸看了他一眼,目露阴狠。

她突然站起来,单脚踩在季锦洲的椅子上,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瓶。

她掰过季锦洲的下巴,强迫他开口,当着顾特助的面,往他嘴里灌小药片。

季锦洲不受控制地咳嗽,“咳……咳……”

季锦洲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,表情一变,栽倒趴在餐桌上,不省人事。

顾特助看得目瞪口呆:“我……靠……”

夏舒徽眨了眨眼,“这是在干什么?”

“夏夫人,别看。”顾特助沉声挡住夏舒徽的眼睛,“好残忍。”

“怎么残忍了?”

“你儿挂了。”顾特助淡定回复。

夏舒徽问,“你摇钱树挂了,你怎么也那么淡定。”

“我应该在做梦。”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脸。

夏舒徽扭头看他,“疼吗?”

“……疼。”

顾特助骤然回神,猛地冲向她,“靠靠靠,你对我的摇钱树在做什么?灌农药啊?!”

关妤冷笑,“老鼠药。”

“给他喂的什么我看看。”顾特助把小药瓶夺了过来,皱着眉看字。

特效老鼠药

“……”

顾特助面无表情地把药扔回去,“神经病,浪费我感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