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被打了。”目睹过程的小男孩煞有其事地讲故事，“被一个新来的女老师狠狠打了。”

“真的吗？他那么高！还被打了吗？”

“真的！都被按地上揍了！”他语气夸张，“被打得可惨啦，那个女老师可凶可凶了，就像”

关妤在门口敲了敲，探进身子，“这里是二年级吗？”

小男孩瞬间宕机，“……她。”

“这里是二年级吗？”她又问了一遍。

“是。”有小朋友回答。

“我先放个东西。”关妤进来把教案放在桌上，出去上厕所。

有小同学十分好奇：“她是新老师吗？好漂亮呀。”

“真的好漂亮呀，像电视里的大明星。”

“我们完蛋了！”只有那个小男孩苦着张脸，“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女老师！”

“真的吗？”

“当然是真的啊，其他人也看见了。”

“啊？那她岂不是很凶很凶，那我们还是不要惹她好了。”

关妤都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了，在门口做了几道深呼吸，走进二年级教室，却发现他们异常安静。

她觉得有些古怪，“同学们好。”

正襟危坐的小朋友们异口同声，“老师好”

“大家把昨天的作业都交上来，然后打开语文课本第二十页，朗读课文。”

小组长起来收作业，他们乖乖把作业交给组长，然后认真地开始朗读课文。

“读到第三自然段就可以了，有没有同学昨天把课文背下来了？举手我看看。”

关妤说停他们就停，让他们记笔记就记笔记，全程安静无声，只有铅笔的声音，百分百配合。

都这么听话？她有些奇怪。

难不成是二年级的孩子大一些，比一年级稳重了？

关妤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了第二节课。

她兀自思考着奇怪之处，连季锦洲走到面前了都没发现，“怎么这个表情？那些小孩又闹腾了？”

“没有。”她皱着眉头思考，“他们太安静了，反而很奇怪。”

“我上课的时候也很安静。”季锦洲倒是不觉得奇怪，“可能这个班就是文静一点吧。”

是吗？她半信半疑。

“你那边怎么样？那些小孩是不是巨吵。”

“还可以吧，上课都不怎么讲话。”季锦洲点点头。

就是哭声太大声了。

关妤：？凭什么

“算了不想了。”关妤甩甩脑袋，“大课间有二十分钟，我们去小卖部买点零食，找个地方休息一会？”

“好。”

他们正准备去小卖部，迎面撞到了王老师，她走到他们面前：“今天是周一，临时班主任的话呢，你们需要带队去国旗下集合，进行升旗仪式。”

关妤笑容收起：“知道了。”

王老师嘱咐完他们，转身去忙其他事情，她小脸一垮，“不能休息了。”

季锦洲轻捏着她的后脖颈放松。

“都怪你。”关妤瞪他，哼了一声走开。

季锦洲：？

升旗也怪他？

他一头雾水地插兜跟上她。

关妤回二年级组织队伍，季锦洲去到一年级，两个班级的小朋友们见他们又来了，集合的动作都迅速利落了许多。

小小的心灵只有一个想法：好可怕呜呜呜呜。

还不如上一个老师呢！

烈日炎炎，台上的副校长激情昂扬地唾沫横飞，做国旗下讲话，关妤和季锦洲和老师们站一排，就在一二年级队伍的隔壁。

关妤听得昏昏欲睡，面上还要装作严肃地听讲，眨眼的速度都变慢了。

她的小拇指被轻轻勾住。

关妤清醒了一些，转过头看手的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