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阮白樱神色复杂,刚才被傅焚息忽视的委屈感,不知道为什么,在这一瞬间瞬间荡然无存。

傅焚息朝那边投去一眼,觉得怪怪的,但是说不上来。

阮白樱抬眸看她,吸了吸鼻子,“你可以带我去找闻澜吗?我不想在这里。”

关妤通过季柏棠手指上的OK绷,判断出戏应该演得差不多了,对她一挑眉,“可以,我带你去。”

阮白樱低低地嗯了一声,把高跟鞋换下来,傅焚息看她被磨出血的脚跟和通红的脚趾,下意识想说什么。

阮白樱没看他一眼,跟着关妤走出去了。

“她的脚是不是受伤了?”傅焚息后知后觉,眉心微蹙,低声像是自言自语,“出来玩还穿高跟鞋,不知道自己每次都会被磨破脚吗?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。”

“女孩子嘛,爱美也是正常的。”季柏棠接了一句。

“她对碘伏过敏,每次受伤消毒都要很小心才行。”他的语气有化不开的担心和心疼。

季柏棠叹为观止,“你们夫妻俩过敏源大众得都有点小众了。”

傅焚息:“……”

刚才本该跟着关妤的阮白樱实在气不过,再次折返回来,把高跟鞋砸向傅焚息,“你果然是个混蛋!”

傅焚息躲闪不及,鞋正中面部。

“……”

阮白樱气呼呼地走了,季柏棠看着傅焚息生无可恋的脸上一抹黑色鞋痕,实在没忍住笑,“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人脸上有鞋印的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感觉又看了一集倒霉熊。

傅焚息面无表情地站起来,擦掉自己脸上的鞋印,提起阮白樱的高跟鞋,“走了。”

走出鬼屋,关妤拿掉红盖头,第一件事就是恨铁不成钢地谴责他,“你刚才干什么呢大哥?”

“也不能怪我吧。”傅焚息硬着头皮,“我怎么知道你是这么登场的。”

“我的出场方式,和你躲柏棠身后的行为有关联吗?”

“当然有关联,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。”他理直气壮。

“你……算了。”关妤欲言又止,还是算了,“你最后的表现还不错。”

“什么表现?”傅焚息反问,他神情疑惑,像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。

“你无视阮白樱的脚伤,去关心季柏棠啊,不是吗?”关妤疑惑,“她都靠墙上了,我还担心你不忍心,去找工作人员要拖鞋了呢。”

傅焚息瞳孔震了震,语气是几乎溢出来的心疼,“她那时候靠在墙上,是脚跟被磨破了?”

“不然你以为?”

“我当时以为……她摆造型呢。”傅焚息后悔不已。

“……你是有点水平的。”关妤沉默了一会,“不过,阮白樱开始在意你了,这就证明了她对你不是完全没有感情,你们的婚姻还有救。”

“在意我?”傅焚息眼睛一眯,有些疑惑,“她把高跟鞋扔我脸上,就是在意吗?”

“行为不重要,重要是她的态度。”关妤细细分析,“要放在以前,她早就跟着闻澜走了,为什么又突然气不过回来拿高跟鞋砸你脸。”

“这么说……我还得感谢她把鞋扔我脸上。”傅焚息若有所思。

“……也不能这么说。”

这得被调成什么样才能说出这种话。

“对了。”傅焚息扫了关妤身上的妆容和服饰一眼,飞快移开视线,硬是没直视她,“你不去换了吗?”

“为什么要换?”关妤歪歪头,笑眯眯地摸了摸肩膀上趴着的塑料婴儿头,“不可爱吗?”

“挺可怕的。”傅焚息真情实感,“还是换了吧,毕竟是人家的工作服。”

“可是我已经买下来了诶。”关妤眨了眨眼,“我这样陪着你们逛挺好的啊。”

傅焚息心想:对我的心脏不太好。

同样走出鬼屋出口的闻澜三人也看到了傅焚息等人,闻澜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阮白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