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特助瞳孔地震,果断开口,“你另一件衣服呢?”
季锦洲睁开眼,轻车熟路地把在自己衣服里作乱的手拿出来,撕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,娴熟地挨个扣上衣扣,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洗头。
一身清爽地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,关妤已经起来了,眼神还没焦距,坐在床上发呆。
他看她一眼,走到桌子上倒了杯温水,轻拍了拍她的脸,把温水塞进她的手里,“起来了。”
关妤打了个哈欠,回神,把温水一口气喝完,脑子也清醒了,但是还是不想起床。
“季锦洲,你在干什么。”她无聊地看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。
“找衣服。”季锦洲抽空回了她一句。
“季锦洲,你在干什么。”
“找裤子。”
“季锦洲,你在干什么?”
“穿衣服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一来一回,有一搭没一搭地进行毫无营养的对话。
“我今天换哪条领带?”季锦洲举着两条一模一样的领带问她。
关妤随便指了一条,“这两条不是一模一样吗?”
“某人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。”季锦洲一边把另一条放回原位,一边阴阳怪气她:
“问我两个一模一样的口红色号,我就多问了一句,那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。”
关妤不满,“你在说我?”
“要是还有别的女人问我口红色号,别说房门,大门都别想进来了吧。”季锦洲哼笑一声。
“谁那么小心眼了。”
两个人都一愣,刚才的对话对于关系还没捅破窗户纸的两人来说,实在太过暧昧。
她突然兴起,也有几分转移话题的意思,“季锦洲,我帮你栓领带吧?”
“好啊。”季锦洲走过来,把领带扔给还坐在床上的她,“不过我们一般不叫栓,叫系。”
栓是给狗栓绳的。
“不过我不太会打领带。”关妤给他提前打预防针,“打得丑去公司被笑了不许怪我。”
“行。”
他唇角微微上扬,坐在她面前,心情不错。
她不太会打领带,就代表着她没帮别的男人打过,更没帮那个辜黎镜打过领……
“呃!!”
关妤猛地将领带往上一推,正好卡在他的喉咙上。
季锦洲差点吐了。
“咳,好像有点……紧了。”他咳了一声。
是非常紧。
“紧了吗?”关妤凑近他,重新把领结拆开,“我给你帮个我熟练的结吧。”
“行……吗?”季锦洲有些迟疑。
关妤把领带往他的脖子一套,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,“你躲什么,我能吃了你吗?”
季锦洲总觉得她的手法不太对劲,“你确定我不会被嘲笑吗?”
“不会,笑你的都是羡慕忮忌你。”关妤充耳不闻,认真地给他脖颈侧打了个结,“对于恶评,要不理不信不睬,不相信。”
“行。”季锦洲想了又想,索性放弃挣扎。
随她吧。
关妤认认真真给他系了个结。
“好了!”她满意地加固了一下结,“这样紧吗?”
“不紧是不紧,但是……”季锦洲摸了摸脖子,“蝴蝶结啊?”
“嗯!”她乐观地点头。
季锦洲看她一脸兴奋,叹了口气,“蝴蝶结就蝴蝶结吧。”
其实仔细看,也挺特别的。
就是有点像服务生。
“你要先坐着的话,我先下楼了。”他套上西装外套,“这个月天天迟到,再扣下去工资都成负数了。”
“不行,你得等我。”关妤迅速撩起被子下床,丢下一句匆匆冲进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