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须须?蟑螂须?”季锦洲故作嫌弃,还是手生地给她拨须须,“这样?”

“这样脸小一点,你懂不懂。”关妤认真科普。

“脸已经够小了。”季锦洲实在不懂小女生的想法,“还要多小。”

“夫人我证明,你脸已经够小了,和自行车坐垫子差不多大。”顾特助认可地点点头。

关妤怒瞪他,“谁的脸像自行车坐垫子?”

“我说的是儿童款车垫子,不是成人款……”顾特助的话越来越没有底气,“儿童款坐垫子,很小。”

“你最好别等我吃好,我会掐死你。”

“别吵了,快吃吧。”季锦洲无奈摇头,手还握着她的头发,“你和顾筠这个弱智都能吵起来,我也是佩服你。”

顾筠:?

“你放下吧,你吃你的。”关妤腾不出手,用胳膊肘碰碰他,“我今天没带皮筋。”

“说你是个笨蛋还真是。”季锦洲单手握住她的头发,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领带,手法熟练地绑了个蝴蝶结。

“诶,绑好了。”关妤摸了摸脑后漂亮的蝴蝶结,眼神微眯,“说,以前用这招骗了几个漂亮女孩?”

“鞋带不就这么绑的?”季锦洲反问,“有什么难的。”

“哼。”

辜黎镜垂眸看着自己碗里的螃蟹,神色恹恹,明明是自己为数不多喜欢吃,又很久没吃的东西,他应该觉得美味才对。

可是他突然有些讨厌,甚至是抗拒。

他想,要是自己刚才没有吃螃蟹,就不会用那么多时间去擦手,给她扎上头发的,应该就是自己。

“怎么不吃啊辜总。”顾特助大吃特吃,白忙之中注意到了他,见他盯着碗里的螃蟹不语:

“它也长得像你大姑妈吗?”

辜黎镜:“……”

季锦洲身边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。

吃完了饭四人下楼离开,辜黎镜从停车场驱车开到他们面前停下,降下车窗,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
“下次见啊阿祁。”关妤在车外大大方方地朝他挥手,“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。”

辜黎镜弯了弯眉眼,点头,“再见。”

“你慢点开车啊,别又擦到车了。”

“好,我会慢点开的。”

关妤目送他离开,才和季锦洲,顾特助一起上了车,准备回家。

升上车窗的那瞬间,辜黎镜脸上的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,茶色眼眸中全是冷意,如同万年不变的寒冰。

他不断加重踩着油门踏板的力道,车速也随之不断飙升,耳边只有狂风呼啸声,心里郁燥的情绪减退,随之滋生的是另一个可怕的想法:

如果他要是就这么撞死了,她会不会就把在季锦洲身上的注意分给他一点,再一点。

此起彼伏尖锐的喇叭声把他拉回了理智,周围的车都被这辆横冲直撞又超速的豪车吓到了,不停按着喇叭。

辜黎镜长舒一口气,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模样有多可怕,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,冷静下来,稳步驱车开往家的方向。

他停车回家,平时死寂得像太平间的豪宅,如今远远的就能听见人的交谈声,管家给他开门,他脚步微顿,还是走进去。

“儿子!”

一道黑影扑到他面前,他早有所料,闪身避开,拍了拍肩,“脏。”

“别这么说嘛儿子,我们都一年不见了,爸爸抱一下怎么了?”面前的中年男人笑面盈盈,观察着辜黎镜的脸:

“儿子,你是不是瘦了?这脸上都没肉了,还有爸爸不是从小就告诉你,要笑口常开,才能交到好朋友吗?”

辜黎镜面无表情:“和你一样,长得凶神恶煞,整天蠢笑,然后天天把小孩吓哭。”

“儿子,你这么说话就伤爸爸心了啊。”男人过来要拉住他,又被辜黎镜闪开,他的语气冷冰冰的:

“刚从外面回来,手脏。”

中年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