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妤勾了勾嘴角,“夏女士,你不会真把自己当他妈了吧?你们可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夏舒徽摆了摆手,“我们家三个孩子,只有一个是我亲生的,就像那个流浪猫救助中心,血缘哪有那么重要。”
离开季家的这两天,她也想通了很多事。
远离了那个人,虽然远离了曾经的甜蜜温存,但也远离了痛苦,连带着也没有那么厌恶厉霆南和季灵衡了。
就算这些年再怎么对他们恶语相向,他们也始终尊敬她,她看在眼里,又觉得如果对他们和善,自己就会丢脸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缠绕着她和季兴德的姻缘线像是长出了荆棘,深深嵌在他们的手腕上,一碰就痛,她以为不碰不动,就可以不痛苦。
可是这条荆棘线是双向的,她不碰,不代表对方就不会碰,照样会鲜血淋漓,所以她先把线剪断,虽然伤口未愈,但是不会再被牵扯。
人到中年,她才知道红线,原来就是姻缘线沾上了她的血。
夏舒徽目露憧憬,“要是有机会的话,我也想开个流浪人救助中心,把那些流浪的小孩都接过来。”
“其实……”关妤很勉强地开口,“我们一般管这种救助中心,叫福利院,或者孤儿院。”
可能是习俗不同吧,她一般不管孤儿叫小流浪人。
夏舒徽:“……”
偷听的顾特助郁闷地抓桌子,“本来就这一个粉丝,都给我撬走了。”
季锦洲瞟他,“那你主动撬回来啊。”
顾特助想了想,心下有了主意。
粉圈一大招:拉踩。
他故意提高音量说给那边听,“这小行北怎么还没醒啊?年纪轻轻的有点惰怠啊,不像我今天六点多就起了”
“顾哥,你找我吗?”
幽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顾特助汗毛一瞬间立了起来,猛地从椅子上蹭地站起,怎么也掩盖不住心虚。
“你,你怎么,我,哎呀,你……你刚从外面回来吗?”
最近真的背,说谁坏话都会被当成抓包。
“嗯。”厉行北点点头,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细汗,“我醒得早,也睡不着了,总觉得自己以前有锻炼的习惯,就出去跑了会步。”
他穿着黑色无袖运动衫,露出白皙结实的胳膊,黑色碎发沾了汗,因为运动气血好了不少。
“你这刚被砍成香菇花刀,就出去跑步?不要命了吗?”季锦洲眉头不经意地蹙起。
关妤也皱了皱眉,但她转念一想,厉行北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,身体素质应该也不同寻常,应该是没问题的。
还是年轻啊。
她感叹着边往嘴里塞了颗强身健体小甜丸。
厉行北轻轻开口,“我今天好了很多了,而且也没跑多久。”
“对了,我给大家买了早餐。”他忽然想起手上提着的东西,“我在自己口袋里找到了一些现金,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,就都买了一些……”
他边说着边往餐桌上放,“这是面包,这是豆浆包子,吐司三明治,糁汤,胡辣汤,云吞,打卤面……”
夏舒徽惊喜地从沙发上起身,“行北,这些都是你给我们买的吗?”
厉行北小幅度点头。
“真乖。”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。
厉行北不好意思地笑了,露出浅浅的酒窝。
几人一起落座吃饭,夏舒徽和关妤聊起季柏棠开咖啡厅的事,商量着哪天要一起去看看,顾特助也聊得如火如荼,季锦洲偶尔插几句话,厉行北安静地听着。
最后商议出的结果是,季锦洲被踢出了全女咖啡厅聚会企划,而作为妇女之友的顾特助被特批加入。
吃饱喝足之后,季锦洲悠悠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,“上班。”
顾特助拎起公文包,季锦洲反手捞起关妤,让她站定,他稳稳扶着她,“站稳了。”
关妤嚼着面包点点头,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