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锦洲啧声:“你明抢啊。”

“都是市场价,连成本都赚不回来的,小本生意薄利多销。”季灵衡谦虚,“我赚的都是那些深夜上门给总裁发烧的小女朋友的钱,要是你觉得嫂子配不上……”

“马上滚过来。”季锦洲淡淡打断,“钱会打给你。”

“好嘞。”对面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。

季锦洲对听男人穿衣服没有兴趣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“怎么样季总?”顾特助问。

“他一会就过来。”

楼梯响起脚步声,夏舒徽慢悠悠从楼上下来,顾特助忙站起来打招呼,“夏夫人。”

“小顾,你来了啊。”夏舒徽礼貌点点头,目光扫过客厅时一亮,“你们终于想开,舍得购置家具了?”

“昨天回了一趟关家,非要让我带一点特产回来,我实在推辞不过,就勉为其难拿了一点回来了。”关妤神色自然,像是确有其事。

“这怎么好意思,回门还搬家具回来?”

夏舒徽神情略带苦恼,“这要是他们以为我这个婆婆虐待儿媳妇怎么办?看来我也得置办一些东西,礼尚往来。”

“行。”关妤没拒绝,“到时候直接给我就好。”

她直接两头受贿中饱私囊。

顾特助望着夏夫人离开的身影,沮丧地趴在吧台上,幽幽叹了口气,“自从昨天那小子来了之后,夏夫人对我的态度就大不如前了。”

“想不通,想不通。”他郁闷地仰头灌了自己一口奶,被烫得龇牙咧嘴,“好烫好烫好烫。”

“这道理不是很容易想通吗?”季锦洲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牛奶,很聪明地没碰,“良禽择木而栖,一样的道理,我妈选择了好看的那只鸟,丑的那只不要。”

丑……的……那……只……不……要……

很明显,他是丑的那只。

“而且,我妈之前的态度有很好吗?换季柏棠她们追星的话来说,难道不是昨天早上刚粉上的,晚上就爬墙了?”

季锦洲的好心安慰,让没那么难过的顾特助,差点“感动”得潸然泪下。

季灵衡很快赶到,他风风火火地走进来,走路带风,先向夏舒徽恭敬地打了招呼,才开口:

“是哪位有病?”

“季灵衡。”关妤眼神奇怪,“你来干什么?蹭饭?”

“你有病吗?”

关妤反唇相讥:“你才有病。”

“可是季锦洲说你有……唔!”季灵衡刚指了指季锦洲的方向,手指突然被掰开,一只手粗鲁地捂住他的嘴。

季锦洲死死捂着季灵衡的口鼻,对着一头雾水的夏舒徽和关妤笑了笑,“没事,你们继续聊。”

“可是他好像在翻白眼”关妤迟疑地一指。

“没有,这是他的……眼白。”季锦洲捂着季灵衡移到一边吧台,才松开他。

“呼……呼……嗬。”

得以呼吸新鲜空气的季灵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膛,“你早说那些钱是买命钱啊,这样我就……”

“这样你就不会来了?”顾特助好奇。

“我就会涨价。”他从善如流。

“……”

季灵衡扫了眼空荡荡的吧台,“怎么也没点喝的,一点诚意都没有。”

“等你问诊完回来再喝。”季锦洲摆摆手,“听说过关羽温酒斩华雄吗?关羽斩了华雄回来,热酒还是温的,你急什么。”

季灵衡略显敷衍和心不在焉,“哦?关妤以前这么厉害。”

季锦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:“……”

“还没说你们找我看什么呢,关妤不舒服?”季灵衡终于开始说正题。

“她最近可能身体有点不舒服。”季锦洲担忧。

“具体体现在?”

顾特助:“夫人生气的频率有点高,我们怀疑是不是天气热,肝火旺盛导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