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下这么狠手,都给人改花刀了。”季锦洲震惊出声。
顾特助刚酝酿好的情绪被他的一句“改花刀”弄得烟消云散。
“……”
“找个时间去查查他。”季锦洲果断,“这个人身份存疑,不是精神小伙,就是犯罪团伙。”
“好。”顾特助郑重地点点头,“这次也是‘三分钟,我要他的全部信息’吗?”
“……这次不用,你先给他换上衣服。”
“好的季总。”
“好烦,长着这么帅干什么,小小年纪就长一副会有很多女朋友的样子。”顾特助一边换衣服一边嫉妒地点评。
躺在柔软大床中间的厉行北精致的容颜宛如天使,五官如同精心雕刻的雕塑,安静地任由摆布。
“干脆我把他丢掉算了。”季锦洲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恬静的少年的脸,嫉妒得发疯。
再年轻个几岁,他比他还鲜嫩可口。
顾特助扶了扶眼镜,“根据人类心理学,美女是男人的杀手,帅哥是女人的猎手,季总,你家的两个女人应该是不会允许你这么干的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?要不是你说有什么烧烤摊,我会停下来,会碰到碰瓷的吗?”季锦洲瞪了他一眼。
顾特助小声嘀咕:“那我说的是有人受伤,你自己耳背……”
“叽里咕噜说什么呢?骂我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顾特助摇摇头,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“算了,等他醒来后马上给他送走就好。”季锦洲这么一想,脸色好看了不少。
“换好衣服了吗?”夏舒徽关切的声音在门口出现,“有没有给他用热水擦一擦身体啊?对了,也别着凉了,这孩子怪可怜的,怎么一个人倒在路边。”
季锦洲指挥顾特助给他擦身体,懒散地回答,“擦了擦了,要不要饭都一起喂给他吃?”
“换好了,季总。”顾特助长舒一口气,“可以让她们进来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季锦洲坏心眼地抬手制止。
“……?”
五分钟后,禁闭的房门打开。
夏舒徽和关妤就在门口等,门开了就顺势走进来,看到床上的少年头发被报复性地扎了一头小冲天辫,夏舒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:
“你们两个真的很幼稚。”她眼里的慈祥怎么都掩盖不住,“不过这样更可爱了,让我想到了锦洲小时候,这小孩怎么不上学,倒在路边呢?”
季锦洲冷哼:“你不用想到我小时候,我还没死呢,你可以看着我本人。”
“你小时候可没这么可爱,性格恶劣得很。”夏舒徽戳穿他,“是谁上学的时候天天因为打架被找家长?”
“青春期不叛逆,难道要等更年期才叛逆?”季锦洲反问,“我年轻的时候可是能一个打十个。”
“季总,太巧了。”顾特助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,“我上学也叛逆期,我也打群架,我也十个人被一个人围殴。”
关妤:“……十个人被一个人打,很自豪吗?”
“虽然实力悬殊,但我也没有自己落跑,勇气可嘉难道不值得自豪吗?”顾特助振振有词。
那是他第一次出去打群架,十个人被一个人打得抱头鼠窜,他试图中途退出战场,被一脚踹了回来。
从那次开始,他就被一脚踹回读书的正轨,再也不出去约群架了。
“我觉得这小孩才和你们不一样,一看就是不会打架的乖小孩。”夏舒徽据理力争,“他连睡觉都这么安分。”
关妤缄默,要是厉行北都算不会打架,那么那些拿刀互砍斗殴的人,也只能算是拿着老头乐痒痒乐互挠。
顾特助很受伤:“他那是睡得安静吗?那明明就是晕了。”
明明早上才说他长得一表人才,晚上有了更吃的颜,就把他和季总归为一类了。
季锦洲阴阳怪气开口:“说不定他只是看着乖,其实大家比谁都要凶,等他起来就不一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