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几个人把那套紫砂壶搬到楼上……不对,直接送去我房间,动作小心一点。”关山海指了指那套价格不菲的紫砂壶茶具。

老管家有些讶异,“老爷,你不是说过,不展出的藏品是没有灵魂吗?这套茶具待在橱柜上都七八年了。”

“我只是突然意识到,人要学会内藏,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”关山海忽然深沉,“有些东西要是太张扬,必会被有心人惦记。”

他们不算是有心人了,已经能算得上是明抢了。

“老爷,你总算意识到了,我都没好意思说。”老管家赞同地点了点头,“之前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客厅,管家群里那些老管家们的都在说,他们老爷看了都回去吐槽特别土,特别像暴发户。”

“我当时都有些抬不起头。”

关山海迟疑:“这个……”

他倒是没意识到。

“来四个人,把这套紫砂壶给老爷送到房间里,动作小心一点啊。”老管家叫了四个人。

被点到的人都先看向关妤,等她点头后才开始动作。

连家里最难搞的关山海都被逼退居二楼了,员工们终于放下心来,彻底跟着关妤乱搞。

“关妤最强!关家称王!”

顾特助眼睁睁看着他们从羞耻变得逐渐享受,不由得感叹,“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强制爱呢。”

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,之后逐渐沉沦。

这么羞耻的台词都能喊得这么有信念感,眼里没有对艺术的追求,全是对金钱的渴望。

一辆车停在关家别墅门口,打麻将回来的余秦玲臂弯勾着包走进来,她看着心情不错,哼着曲子走进家门。

一路上都没看见其他员工,她有些奇怪,但没多想,径直走进客厅,发现所有的员工一左一右排开。

“你们今天怎么”

他们忽然开口齐齐呐喊,神色肃穆:“关妤最强!关家称王!踏平山海!遗产过来!”

余秦铃被他们猛然的亢奋吓得三魂去了七魄,尖叫一声,“啊!”

她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,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?”

关妤对效果很满意,她大手一挥,又开始发红包。

“关妤,你这个死丫头,站那么高干什么?”余秦铃才发现站在沙发上的关妤,快步走过来,“你要造反啊。”

“妈。”关妤忽然郑重地叫她。

关妤已经很多年没这么平心静气地和她说过话了,余秦铃一愣,态度柔和了一些,“干什么?”

“我是你的大女儿,对吧?”

余秦铃迟疑地点点头。

“按照古代的嫡庶制度,我是嫡女,应该比姜苏安先拥有你那些东西的继承权对吧?”

“苏安她……”余秦铃张口想说什么,被关妤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嘴。

关妤不给她解释的机会,“不要和我说那颗蒜。”

余秦铃:那颗蒜……说的是苏安吗?

关妤把手指拿开,余秦铃皱了皱眉道:“关妤,你是姐姐,应该……”

关妤捏住她的嘴。

“……”

顾特助险些没忍住笑出声,猛地低头掩盖嘴角上扬的弧度。

夫人也真是的。

哪有人争辩还捏人嘴,强行让她闭麦的啊!

“妈妈对我真好。”关妤抢先一步开口,“所以我是姐姐,等你死了,可以拿走你放在衣帽间里的那些首饰,对吧?”

“等你死了,我可以拿走钻石项链。”

“等你死了,我可以拿玉石手镯。”

“等你死了,我可以拿黄金首饰。”

“等你死了,那些钻石我也喜欢……”

余秦铃越听越不对,“我是非死不可吗?”

“你没死我也能拿那些首饰吗?”关妤眨眨眼。

“……”当然不行啊。

余秦铃眉眼松了松,一想到她积攒了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