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岸观火的两人对看一眼,忽然关妤灵光一闪,“我有一计。”

季锦洲凑近耳朵听她说话。

夏舒徽握紧拳头要锤季兴德,季燕舒抬手去挡,她的拳头落在他的手背上,施加了力猛地拍在季兴德额头上。

“……”

“大伯……”季燕舒心虚地询问,“你没事吧?”

“没事。”季兴德顶着脑门上一个红印淡定回答。

不知道以为这是他们报复自己的组合技呢。

“打死你活该!”夏舒徽接连不断的拳头落在季兴德身上,季燕舒又去帮忙挡,季柏棠看热闹不嫌事大,帮着夏舒徽揍季燕舒。

两个大男人被打得抱头鼠窜。

“够了!”

季兴德终于受不了,双手桎梏住她的手腕,脸色黑沉,“你到底想干嘛?”

夏舒徽张了张嘴,正要开口说话:

“我要离婚!”

季兴德愕然,夏舒徽也瞪大眼睛,不约而同看向声源处。

季锦洲懒散地靠在沙发上,单手支着额头,脸色和语气皆充满了不耐烦,“那就离啊。”

关妤“伤心欲绝”地低头看着他,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成拳,不可置信地低声重复了几声“好”。

她猛地拿起桌上的水果瓷盘摔在地上,“季锦洲!”

季兴德心脏一疼,他的古董盘!

季锦洲抬脚猛地一踹桌子,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摩擦声,大厅里的人俱是一脸怔然地看着突然吵架的他们。

“闹什么?孩子给你,我不要。”他摸了摸耳垂,嗤笑一声,“拖油瓶,妨碍老子出去找新欢。”

夏舒徽一听这话站不住了,疾步跑到沙发旁,用力揪住他的耳朵:“臭小子,你吃错药了?”

“没啊。”他疼得嘴角抽了抽,面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,“就腻了啊。”

“不是吧,你前两天不是说还要给她买……”

“咳咳!”季锦洲重重咳嗽了两声,打断了她差点说漏嘴的话,“没有。”

“季锦洲,这事我们没完。”关妤又拿起个杯子使劲摔在地上,转身就要走。

季兴德捂住心口,那些都是价格不菲的古董啊!

夏舒徽又快步去拉住她,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,“关妤。”

“妈,让她走!”季锦洲面色不耐,“给她惯的。”

“锦洲哥哥,你这个人怎么……”季柏棠欲言又止,“我本来以为你只是看起来贱,没想到真的很贱,以前觉得你是披着恶人皮的好人,没想到是长得很坏的贱人。”

季锦洲:“……”

如果有下次,他想当好人。

“关妤啊。”夏舒徽拍拍她的手,“锦洲说的一定是气话,没有人比他更爱你了,你们之中一定有误会。”

“没有误会,他就是厌倦我了。”关妤伤心开口,“这下不是正合你们的意吗?你不喜欢我,刚好换个儿媳妇。”

“话不是这样说……”夏舒徽面有纠结之色,在脑子里做了天人交战之后,索性豁出去了:“谁说,谁说我不喜欢你了!”

“我第一次上门都没有见面礼。”

“你婚前也没上过门……好好好,补上。”

“订婚礼也没有。”

“你们也没订婚啊……行,这个也补上。”

“生日礼物也没有。”

“补!可以吗?”

关妤满意了,面上装出一副很勉强的样子,“可以了。”

季锦洲嗤笑一声,“果然是见钱眼开的女人。”

“季锦洲!别胡说八道!”夏舒徽柳眉一竖。

关妤眼眶一红,蓦地滚下豆大的泪珠,伤心欲绝:“季锦洲,你就是这么想我的?见钱眼开,无恶不作,嚣张跋扈?”

她就是这种人,嘿嘿。

“难道不是?”刚才她落泪的时候他险些站起来,关妤用眼神逼退他,季锦洲才坚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