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起来很专业的样子。”
“不专业不专业。”季锦洲笑容不变,“这你弟就挺在行的。”
他不是挺会挖人墙角吗?
杀千刀的沈沉离,来帮他追老婆,他自己老婆都快被勾跑了。
关妤,顾特助:“……”这都能被他逮到阴阳怪气的机会。
容知琛:“……”
“知琛很在行吗?如果是这样的话,以后也不是不能去学门手艺。”
季锦洲和颜悦色,“是啊,不去专业挖墙脚可惜了。”
“挖墙脚?”
季锦洲笑容不变,“我的意思是,松松土,越是顽固的花,就越需要松土。”
容知琛抓住他话里的漏洞,“所以再稳固的花,都有可以松土移植的可能了?”
季锦洲云淡风轻地举了个例子:“花想要遇到的是园丁,不是在那只会聒噪地叫,绕着它来回蹦跶的小癞蛤蟆。”
顾特助扭头和关妤附耳告状,“季总和这小孩语气里的火药味,都要直冲我脑门上了。”
关妤迟疑:“没事的,季锦洲他有分寸的……”吧?
顾特助也迟疑:季总他,真的,有分寸这种东西吗?
容知景看得一脸欣慰:“阿琛很少遇到说话这么投缘的知己了,相处得好融洽,他之前都不喜欢说话的。”
顾特助:?
《说话投缘》《知己》《相处融洽》。
这几个词单独他都能理解,怎么组成一句话就听不懂了呢?
“相聚就是有缘,我们一起举杯庆祝一下吧。”容知景主动举杯,关妤响应得最为及时,杯子清脆地碰了碰她的杯子,之后是顾特助也拉着季锦洲凑上来,还有容知琛。
“那这一杯,就祝锦洲和阿妤感情顺遂稳定,顾先生事业有成,还有我的阿琛,早日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。”
五只握着水杯的手碰到一起。
放下杯子,容知琛才抬眼看向容知景道:“姐姐,你这么说,会让人家难堪下不了台的。”
“我?”容知景回忆自己是哪句话说错让人难堪了,只能用排除法排开季锦洲和关妤,两人一看就很恩爱,再排除顾先生,他一看就很喜欢工作,最后只剩下了容知琛他自己。
“阿琛,那你的意思……”容知景小心翼翼,“你以后不想做个男人了吗?”
难怪,说话都自称“人家”了。
容知琛差点一口饭喷出来,猛地咳嗽了两声,还是有几粒黑色米粒不可控地飞到对面顾特助的手背上。
顾特助云淡风轻地一挑眉,“这么好,还给我盛饭。”
“……”这话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。
容知琛忍不住咳嗽了数声,咳得鼻尖和眼睛都红了,容知景连忙拍了拍他的背,“吃太急了是不是?都多大的人了,吃饭还会被呛到。”
容知琛勉强平复了呼吸,喝了口水压了压,“姐姐,我说的是你调侃他们的那句,人家年纪毕竟还小,季叔叔又年轻得不太明显,你这么硬凑不合适,要凑,也是找那种184,薄肌,体育生,痞帅,微风碎盖,冷白皮,会哄人的18岁男孩吗?我不是说我啊,我就是举个例子。”
季锦洲玩味地指了指自己,乐了:得,又叫他一声季叔叔,还说他年轻得不太明显。
容知景下意识地观察一眼季锦洲,对方高挺精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乖顺的黑框眼镜,眼睛清澈,不像是高中生,更像是介于成熟和稚气未脱的半熟男。
“阿琛,你会不会说话。”容知景没好气地嗔他一眼,“人家锦洲明明就很年轻。”
“姐姐你不知道!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他很老的啪!”
他的嘴被容知景轻轻拍了一下以示警戒,嗔怪似的瞪他一眼,“容知琛,没礼貌,人家多般配啊,”
“……”
季锦洲心情大好,特地遥遥举杯和他对碰了一下,“知琛,哥哥和姐姐祝你学业进步,好好学习天天向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