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妤走后，病房里安静了许多，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和静音键，沙发上的两人隔得很远一动不动，季锦洲和顾特助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，像在看电视剧一样。

他们安静地出神，摄影机安静地拍摄，弹幕也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。

季锦洲开口打破沉默：“他们干什么呢。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白薇叶手心渐渐出了汗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再不做出行动他们就要回来了，那时候雇主肯定要给他们差评的。

她只记得攻略书上说，第一步是要追求眼神接触。

眼神要流转，要上移，要惊心动魄，要天雷勾动地火。

学不会，直接略过前头的眼神戏，直接上吧。

她猛地转头，厉霆南被吓得一惊，也带着两个围观者也一惊。

对视＋1。

“干嘛呢。”季锦洲问。

“不知道。”顾特助答。

白薇叶盯着厉霆南背后的方向不说话，厉霆南被她盯得毛毛的，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墙壁。

还好，没有想象中的老鼠。

那她盯什么？

厉霆南不明所以转回头，发现白薇叶也已经转过头去了，没过多久，她又猛地转过头看厉霆南。

对视＋1。

厉霆南：“……”

他抿了抿唇，终于问出口：“我后面，是有什么东西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白薇叶淡淡。

对话＋1。

厉霆南心里发虚地颔首，几秒后，白薇叶像尝到了甜头，再次猛地转头。

厉霆南实在忍不住：“要不我们换个位置吧。”

“也行。”她不甚在意地答应，反正换了个位置她也能盯。

两人交换了个位置，手背在擦肩而过时浅浅碰了一下。

厉霆南：“抱歉。”

“知道抱歉就好。”

“……”

季锦洲和顾特助对看一眼，重复对话：“这两人干什么呢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这边，收到三条对视奖励，一条首次对话奖励，一条首次肢体接触奖励的关妤十分满意。

看来进展不错啊。

“笑得好奸诈。”邵瑀斜睨了她一眼，默默道。

姜苏安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，突然问关妤：“姐姐，我记得你的公寓是不是在丽什么水苑那里？我能借住一下你的房子吗？”

关妤现在是对姜苏安有愧的，看她的时候也有些心虚，所以答应得很爽快，“可以啊。”

“谢谢姐姐。”姜苏安眼神一亮，她看着关妤现在心情不错的样子，所以大着胆子问：“姐姐，我有空的时候可以去季苑找你玩吗？”

之前她和姐姐关系不好，别说互相拜访了，共处一室都能打起来。

邵瑀神情古怪，“你们两个女孩去妓院，不好吧？”

关妤大剌剌朝他翻了个嫌弃的白眼，“没文化的人不许出来，也不许和我讲话。”

邵瑀：“……”

“可以吗？”姜苏安期待地看着她。

关妤叹了口气：“可以。”大不了到时候她就装死。

抛开两个人天生对立的身份不讲不，她抛不开，傻白甜女主虽然人还不错，但是一日反派，终身反派，她热爱反派事业，原反派季锦洲已经废了，那她就要肩负起反派一族的责任和重担。

虽然不能拯救世界，但得拯救自己啊。

“我今天心情还可以，你还想做什么？我都可以答应你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

关妤轻轻点头。

邵瑀眼中闪过笑意：“那我要你躲在草丛里，然后在卡车路过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吓司机一跳。”

关妤抬手就拧他：“……谁跟你说话了？”

“那我可以睡你家里吗？”姜苏安期待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