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舒徽及时转回身:“对了关妤,我记错了,你手上那个手镯是真的,好好照顾我儿子,下一次再给你另一个真的。”

“好嘞妈,我老公我肯定会好好照顾的。”

关妤变脸比翻书还快,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顾特助的肩,“这里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,我帮你吧。”

顾特助愣愣:“啊?好啊。”

又要让季总爽到了。

他走到桌上拿起护士送过来的药,热水冲泡颗粒粉末,搅散后和几颗固体胶囊一并递给关妤。

“大郎,吃药了。”关妤笑眯眯地把药送到他的唇边。

季锦洲:“……吃药一定要配上这句台词吗?”

“不可以吗?”

“可以是可以,总觉得没什么安全感。”

关妤沉下脸:“吃不吃?”

季锦洲不情不愿地接过,将固体胶囊扔进口中,不用温水送服就能直接咽下去,又仰头一口喝完苦兮兮的药汁。

“吃完了,喝完了。”他眼眉上挑,“有什么奖励?”

关妤动作比嘴快,说时迟那时快,已经上手给了他脸上轻轻一记:“奖励你一个大嘴巴子。”

季锦洲:“……”

顾特助接过杯子,“季总,说谢谢了吗?”

季锦洲眼眸微眯:?

关妤用小腿勾过一把椅子坐下,悠闲问他:“怎么样,还有哪里痛吗?”

“笑话,区区两百米,两千米摔下来我都不带吭一声的。”

顾特助直白戳穿他:“一声不吭,和一声都吭不了,差别还是很大的吧?”

那就不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问题了,是这一块那一块了。

“不痛?”关妤挑眉。

季锦洲坚定摇头,“一个男人,不会说一个痛字。”

“那我摸摸你的胸?”

季锦洲警觉:“这个部位不行!。”

“摸摸肋骨行了吧?”关妤把手按上他断裂的肋骨,只轻轻用了点力,“疼吗?”

“不疼。”他面不改色。

“真的不疼?”她又用了点力。

季锦洲面色僵硬地摇头,“不疼。”

关妤又用了点力,季锦洲依旧嘴硬:“不疼啊疼疼疼!”

他终于没忍住疼得叫出声,在关妤松手后怨怼地抬头看她,“你一点都不懂得心疼人的。”

“你又不疼我心疼什么?”她一脸无辜。

顾特助心想:这两人一个嘴硬,一个手段更硬。

“算了,你给我坐那,我不想和你说话了,反正你就巴不得我这个病号赶紧去死,眼不见为净。”

季锦洲把脸别到一边,看向窗外,就是不看她。

“哦,那你睡会吧。”关妤转身就走,手腕被一只手攥住,她回头看那人依旧不看她,手却很诚实地拉着她。

“怎么?还没驯化好你的四肢?”

“我允许你和我一起睡。”他终于纡尊降贵舍得看她一眼。

她轻哼一声,“你想得美,谁要和你睡一张床。”

季锦洲学着她的音调也轻哼一声,“你想得美,谁说睡一张床了你看着我睡。”

“你更想得美,谁要看着你睡。”

他指着她的手腕,“我妈五千万的镯子,我要告我妈。”

关妤本想一手镯摔他脸上然后扬长而去,但是总不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吧。

“好好好,睡睡睡,我看着你睡。”她无奈地在他床边坐下,“快睡吧妈宝男,几岁了还向妈妈告状,二十六七岁的人了,四舍五入就是三十,再舍就是四五十,再舍七八十岁了还向妈妈告状。”

季锦洲:“……”见过催债的,没见过催命的。

“我动不了了,你扶我。”季锦洲理直气壮。

关妤朝顾特助使了个眼色,两个人一起把季锦洲扶正躺在床上。

他眼睛还没闭上,关妤伸手去抹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