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在外面站着了,都先进去吧。”季燕舒打开包间门。

季锦洲牵着关妤进去,辜馥紧随其后,季燕舒和顾筠落在他们之后,并肩而行。

顾筠被他们秀了一路的恩爱,心理都有点不太健康了,哼哼了两声,“燕舒哥,你不觉得季总老牛吃嫩草吗?”

季燕舒意味深长:“哦?”

“他都二十六七了,我们关关也才二十二三,年纪轻轻就被他套得死死的,啧啧。”

顾筠没有听到季燕舒的回应,疑惑地转头看他,直接对上他那双漆黑发亮的狐狸眼,笑容浅浅,眉目清俊。

明明穿着白衬衫,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笑得很邪恶的样子。

顾筠突然反应过来,季燕舒比季锦洲还要大两岁,温流鹤比关妤还小一岁。

论老牛吃嫩草,这位老狐狸才是王中王。

季燕舒忽然低低发出轻笑,“顾先生……”

顾筠寒毛都立起来了,“燕舒哥还是叫我阿筠好了。”

听得他毛毛的。

“话不是这样说的。”他颊边笑弧清浅,“私底下我要叫你阿筠,但要论公事,我还是得叫你顾先生。”

“公,公事?”他突然有些磕巴。

“嗯,我手里有一个项目,需要去非洲实地考察一下,可惜找了很久都没有合适的人选,不知道可不可以和锦洲借个人,派你去出公差呢?”他佯装思考。

顾筠:“……”

天老奶奶啊,他不要去哈咂比,也不要去非洲啊!

“哈……哈哈……这件事还得看季总的考量。”顾筠干笑两声,“燕舒哥,我突然发现我有事要找辜小姐,先走一步。”

他加快脚步,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走到辜馥身边。

辜馥侧过脸,还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一截下巴,见他苦着脸,忍俊不禁:

“又怎么了这是?”

“又得罪人了。”小顾叹气,“这个浮躁的社会,大家怎么都这么暴躁易怒。”

“哦……”辜馥笑着拉长语调,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你可能少说几句话,就少得罪几个人呢?”

“我说话很得罪人吗?”顾筠挠头,“我不是出了名的嘴甜吗?”

辜馥看着他,诚恳摇头,“你误会你自己了,完全没有这回事。”

顾筠:“好吧!”

一半的人都没到,他们先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,季锦洲和关妤罕见地没有靠成一团,规规矩矩地坐着。

只是时不时地,季锦洲会凑近低声在她耳边说话。

季燕舒凝了凝眉,侧目问顾筠:“他们怎么了?”

说是吵架吧,又不太想,说冷淡了吧,眼里的浓情蜜意都要溢出来了。

“没怎么啊。”顾筠被虐了一下午,都有点习惯了,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百香果柠檬茶壶,给自己倒了一杯,辜馥扫了一眼,他很自觉地放在她面前,再给自己倒一杯。

“那为什么这么沉默?”

“燕舒哥,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,不在沉默中爆发,就在沉默中变态。”他神神在在地喝了口果茶,“他们已经变态了。”

懂的人都哭了。

季燕舒很幸运地不懂这句话的意思,直到看到季锦洲给关妤倒了杯茶,两人手背相触,抬眸对上视线,抿唇羞赧而笑。

那一眼,如同漫山遍野桃花开遍,天清气爽鸭鸣鸟叫,春天来了动物交……配。

季燕舒:“……”

碰个手背有什么好笑的?

笑点低成这个样子?

“我就说很变态吧?”顾筠叹气。

“嗯,变态。”季燕舒喝了口水压压惊。

十分钟后,外面传来了动静,季柏棠火急火燎地推开门,“我来啦!”

她今天穿了身白色高领打底,下半身是短裙,一双长腿又白又直,外面套着淡粉色羊绒大衣,看上去温婉又有活力。

入秋季节,她身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