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哭,但他好歹也是个男人,怎么可以天天在自己女人面前哭,于是他躲进了休息室。
打算喝杯酒冷静一下再出去面对她。
关妤想骂他的,可是看到他的失神和微红的眼睛,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,她握住他的手背,蹲在他面前,“季锦洲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我爱你。”关妤捧着他的脸,很慢又很坚定,“很抱歉没有和你说,我一直爱你。”
季锦洲拉住她扯向自己,关妤惊呼一声,转眼间已经坐到了他的腿上,淡淡的酒味混着男人身上的味道一并笼罩下来。
“有多爱我?”他眼中酒意清朦,却依旧亮得出奇,执着地等着一个答案。
关妤肉麻得微蜷起手,有些不自然,“差不多得了。”
她不像季锦洲这个没脸没皮的,肉麻话说来就来,她也是要脸的!
季锦洲单手掐住她的脸晃,眉眼一沉,看上去有些凶巴巴的,“你快说!”
会龇牙的狗是要挨收拾的,关妤拍了一下他脑袋,很不高兴:“你凶谁呢?”
硬的不行,季锦洲就来软的,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哼哼唧唧,“你说嘛,我想知道。”
“你很烦。”关妤试图推开他,发现这个不要脸的一双手箍着她的腰身,推也推不开:
“好啦!我告诉你,你对我来说特别重要,比我最爱的钱还重要,给我多少钱都”
她的话语戛然而止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在脑子里组织措辞,“你这个……变态。”
季锦洲倒是振振有词:“这孤男寡女的,你又坐我身上,我还喝了点小酒,你又向我示爱语言撩拨我,我是个正常的男人,这样不是很正常吗?”
她示爱?
她坐他腿上?
她语言撩拨?
关妤捧着他的脸,左看看右看看,还在下颌线边缘摸索着,像是在找什么痕迹。
季锦洲主动抬起下巴迎合她的动作,“在找什么?”
“你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?皮下是哪个不要脸的,把我们家纯情季公主还回来。”
他闷闷地笑,压下她的脸,两人脸上的距离凑得很近,探出一点舌尖,语气带着诱哄,语气喟叹又像在喘息,“阿妤……我的漂亮阿妤……亲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关妤第无数次咬了咬牙,在心里骂这个不要脸的。
明明知道她对他的请求和低声下气完全没有抵抗力。
她生涩地凑上前,轻轻咬住他探出的舌尖。
奇怪又柔软的触感同时传到两人的神经末梢,关妤听到“铮”地一声,脑子里的弦像是断了。
反而是季锦洲先忍不住,压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,两个人都快喘不过气时,他埋在她的脖子喘息。
关妤缺氧的脑子还没开始运转,脸色变了变。
因为埋在她颈窝里的人开始吻她的脖子,而她毫无招架之力,从尾椎骨到脑袋顶,发麻又酸软。
陌生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,忍不住去抓他的头发,如同海浪里漂泊无依的孤舟去握住浮木。
“季锦洲……”她低低地叫他,“你发……春也不看场合?”
季锦洲如梦初醒,从她颈窝里抬起头,染上春意的凤眸中多了一丝茫然,显得更加色.情。
“对,这里是办公室。”
关妤如获大赦,谢天谢地,这货还是有点廉耻心……
“那更刺激了。”他笑着咬住她的肩膀,抱起她走向床。
关妤:“……”
季锦洲低头轻咬她的锁骨,恨不得吞之入腹,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气,只能在有软肉的泄愤,肩膀,手臂,肚子,还有腿,在每一处都留下了痕迹。
像是狼狗在标记着自己的地盘。
关妤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顶,被他的恶作剧扰乱得乱了心神,失神间,她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个清晰的想法,她想拿条锁链,把她的狗牢牢锁在身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