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珍贵的东西,”关妤严肃地板着小脸,“还是让小流鹤来保管吧。”
谈论间,门猝不及防地打开。
蹲在地上窃听,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门上的两人没有反应过来,一下失衡地冲前面摔过去。
双膝跪地。
无比虔诚。
狗腿非常。
季燕舒呼吸窒了窒,这俩夫妻大半夜不回去睡觉,在门口恭迎他们出来吗?
他眯了眯眼,“平身。”
季锦洲咬了咬牙:“……”贱人。
“咳。”他有些尴尬地自己爬起来,顺便把关妤也扶起来。
“锦洲哥哥!”温流鹤抬起头,满眼亮晶晶地看着他。
季锦洲愣了一下,什么个情况?
在里面呆了那么久,出来就用这种眼神看他是几个意思?
他满脸警惕:“干什么?”
“锦洲哥哥,你要叫我什么?”她满眼期待。
“温流鹤啊。”季锦洲莫名其妙。
“不对。”温流鹤摇摇头,耐心地重复一遍,“你要叫我什么?”
“死温流鹤。”
“真讨厌。”温流鹤气鼓鼓地瞪他,“你要叫我小嫂子知不知道?小嫂子。”
季锦洲碰碰耳朵,“小傻子?”
“是小嫂子!”
“小扫帚?”
温流鹤尖叫:“锦洲哥哥!”
“听到了听到了。”季锦洲懒懒地回答,恨铁不成钢地抬眸看向她身后笑着的男人,“季燕舒,你个没出息的,居然还真的被拿下了。”
季燕舒单手搭在温流鹤肩上,低头闷笑,“还是有点晚,后悔了。”
季柏棠被恶心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,“季燕舒,别笑得这么恶心!”
季燕舒被她一掌拍得差点吐血,发出剧烈咳嗽,“咳,咳咳”
死丫头力气还挺大。
“季燕舒。”关妤一直皱着眉头看他,突然叫了他一声。
季燕舒今晚心情不错,回应的声音都是愉快的,“嗯?”
关妤发自内心地郑重发问:“我今天突然发现,你真是个男人。”
季燕舒:“……嗯,谢谢。”
需要今天才发现吗?还是突然发现?
他的性别,很不明显吗?
“既然在一起了,那就好好过吧。”季锦洲漫不经心地瞟他们一眼,温流鹤这些年也不容易。
“亭哥那边你打算怎么说?”
季燕舒单手握住温流鹤的手,大手包小手滑进大衣口袋里取暖,“明天一起出来正式吃顿饭吧。”
“行。”季锦洲点头,上下打量他一眼,仍然觉得神奇,“想不到你这种人都能找到伴,神奇。”
关妤好奇看他,“什么人?”
“奸诈,心机,猥琐,腹黑……”他一一道来。
季燕舒冷笑:“你这种人都能找到,我怎么就找不到了。”
季锦洲噎住。
季柏棠突然想到了什么,眼睛亮了亮,“明天大家要一起吃饭的话,那我把他也叫出来。”
季燕舒皱了皱眉,“谁?”
“一个小洋鬼子。”季锦洲散漫扯动唇角。
“谁是洋鬼子?”
“谁是洋鬼子?”
关妤和季柏棠异口同声。
季锦洲听到关妤的声音,眼神陡然一变,大手握住她的后脖颈,怒极反笑,“你要造反呐?”
“本来就是,人家长得那么好看,叫人家洋鬼子干什么?”她理直气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