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嘞好嘞。”宋怀莫听话地就往外走。
“等等。”他又轻飘飘地喊住他,“把这些人一起带走。”
宋怀莫哪敢说话,连忙折返回来,一个扶一个,一个拉着一个走了。
季燕舒看关妤一眼,那双时常含笑的桃花眼此刻覆着薄薄寒芒,锐利得如同刀尖,让人不敢直视。
“那个……”关妤很识眼色地站起来,“柏棠喝醉了,我送她回家。”
季燕舒看着她,眸色深深,“那就拜托你了。”
“没关系,那流鹤就交给你了?”关妤不太确定地指了指躺抱着他不放的温流鹤。
季燕舒点点头。
关妤赶紧扶着季柏棠出去,轻轻带上了包厢门,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包厢,此刻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。
合格的电灯泡要学会自己灭灯消失。
温流鹤闭着眼靠在沙发上,蝶翼般的眼睫微微翕动,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维持淡定。
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前投下一片阴影,季燕舒正在看着她,一言不发。
快要笑场了……
温流鹤在忍不住笑的前一秒,故作梦呓地“唔”了声,坐直身子抱住那人,挡住自己上扬的嘴角。
身体贴上了他的身体,震了一震。
某颗心,也跟着震了震。
温流鹤抱着男人的腰身不放,脸紧紧贴着他小腹的位置,眼睛紧闭着。
她喝了很多,但还没完全醉,有便宜白占白不占!
她等着男人反应过来后把她推开,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到,他的沉默比以往都还要久,呼吸声很轻。
温流鹤有些得意自己的演技又进步了。
头顶却传来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喟叹,像是无奈,像是叹息,又像是……认命了。
温流鹤心里暗暗分析他这声叹气是什么意思。
发现她装醉了?
因为她喝酒生气了?
还是对她失望了?
一只大手轻轻落在她的头顶上,没有轻抚,没有轻拍,就只是放着。
仿佛是某种感应,她有种预感,有某种东西,或是人或是物,又或是某种关系,即将要因此悄悄改变。
这种感觉就像站在没有围栏的悬崖,她惧怕靠近,因为一旦跌落就会粉身碎骨,可脑子里又有一道声音蛊惑着,让她跳下去,跳下去。
包间里静得出奇,温流鹤却什么都听不见,因为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太快了。
太吵了。
吵得她呼吸困难,只在心跳间隙中听到一句男声,含笑的,无奈的,认栽的。
他说,“我拿你没办法了……温流鹤。”
温流鹤觉得自己要死了。
死于心律不齐,心跳过快。
关妤贴在门上专注偷听。
季柏棠刚才也在混乱中被拉进去灌了几杯,虽然不至于醉,但现在脑袋也晕乎乎的。
她蹲在地上,双手环着抱着的腿,靠着走廊墙上,看起来可怜兮兮的,她揉了揉眼睛。
耳边传来脚步声,她迟钝地移动视线,目光落在一双高定漆皮皮鞋上,再往上看,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,熨烫妥帖的衬衫,笑得很好看的脸……
“哥哥。”季柏棠依赖地伸出双手,冲着拿到从朦胧一步步变得清晰的脸。
她和朋友在外面喝醉的时候,是万万不敢通知季燕舒的,都是季锦洲抽出空来接她,无论他手头有没有工作,都会亲自来接她。
皮鞋在她面前停留,男人身子微弯,“还好吗?”
“没事。”季柏棠摇摇头,手还是伸着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季锦洲颔首,直接略过她走向趴在门上偷听的某人。
季柏棠:“……”哈喽?
季锦洲用鞋尖踢了踢没发现自己过来,还蹲在地上听墙角的某个人,“喂,改行当狗仔了?”
“啧。”关妤用手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