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了个哈欠,“你是刚睡醒,还是还没睡?”
“刚要睡,今天不去公司。”季锦洲把电脑放在一边,慢吞吞地从床尾爬过来,长臂圈住她的腰,一起往下倒。
他的脸蹭了蹭她的头发,“再陪我睡一会,嗯?”
“好。”关妤听出了他语气里浓浓的困乏,轻拍着他的手臂,“你睡吧。”
她的小臂搭在他的侧腰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,渐渐的自己也又困了。
眼睛再睁开,已经是一小时之后了。
手机闹钟响了,关妤正要关掉铃声,手被一只大手反握住,男人声线低沉悦耳,带着晨起时的微哑,“不用,我得起了。”
“你确定?”她蹙眉,“你好像才睡了一小时。”
“没事。”他睡了一觉,精神好了不少,眼里的红血丝也没有之前多了。
起床洗漱后,他们换了件衣服,开门准备下楼。
在楼梯口碰到了厉霆南,他看到季锦洲时动作顿了顿,少见的没有说“哥,早上好”,而是没看到他似的,径直下楼。
“他怎么了?”关妤不解。
“不知道。”季锦洲耸了耸肩,对昨天的三脚毫无印象。
“不能是我惹到他了吧?”关妤摩挲着下巴思索,“我已经很久没有迫害他了啊。”
“可能吧,下楼吃早餐。”季锦洲双手搭在她的肩上,推着下楼。
依旧是厉行北买的早点铺了一桌子,关妤随便坐了个位置,季锦洲挨着她坐下,他另一边正好是厉霆南。
厉霆南咀嚼的动作一停,把咬了一口的包子放回盘子里,抽出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指尖,起身端起盘子坐到对面。
动作和表情都写满了对季锦洲的抗拒。
“好像是你惹到他了。”关妤揶揄地用胳膊肘杵杵季锦洲,“怎么,天下第一温柔好弟弟被你惹毛了?”
季锦洲想到了昨天,自己被迫抽离温柔乡,又听到了他们这对痴男怨女在秀恩爱,恼火地给了他三脚。
“好像……是有这么一回事。”季锦洲毫不心虚,“我昨天好像踢了他三脚。”
“不哄哄?”关妤用筷子戳了两个包子,一个放自己盘子里,一个放季锦洲盘子里,“他看起来在生气。”
“怎么哄……我是季氏总裁,季家大少爷,他的大哥,我哄他?开玩笑!”季锦洲差点被带跑,轻嗤。
“真不打算哄?”
“不哄!”季锦洲不屑轻笑,一个小小厉霆南,还要他来哄?
不哄造成的后果就是,厉霆南从各个方面都表现出了对季锦洲的不满。
比如,厉霆南在厨房倒水,季锦洲吊儿郎当地靠在桌边,“给我也倒一杯。”
前者面无表情地拿了个玻璃杯接水,然后当着他的面,把两杯一起喝掉了。
又比如,季锦洲和厉霆南在家里碰上。
季锦洲欠嗖嗖地伸脚绊他,以前都会装看不到,逗傻子玩的厉霆南,这次目不斜视地从他脚上踩过去了。
“……”
季锦洲吃痛时,关妤幽幽地从他背后冒出来,“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啊,真不哄?”
“不哄!”
一直到厉霆南出门去公司,季锦洲的脚还在隐隐作痛。
陪关妤坐了一会,看了眼墙上的时间,季锦洲指腹蹭着她光洁的下巴,“我也要出门了,你今天自己一个人可以?”
他今天要带着企划书亲自去找巴伦家族的负责人,讨论季氏集团在欧洲那边的发展规划案,听说对方这次是来旅游的,还不一定愿意谈论公事。
“没问题,我和流鹤柏棠她们有约了。”关妤眨眨眼示意他放心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男人高大身躯俯下,虔诚地,珍惜地,郑重地在她唇上落下一记温热干燥的吻。
目送季锦洲出门后,关妤也出了门,来到她们的约定地点,按照人群中的视线聚集点,找到了季柏棠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