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太多了。”

“太多才好啊，全方位全覆盖，高考全提醒直接拿捏。”夏舒徽满意地笑道，“今天陪妈逛了一天街，开心吗？”

厉行北发现了，他们的谈话一直在“妈妈征求他的意见”“他说出自己的意见”“妈妈接收意见但不听”鬼打墙。

但是她开心就好。

“开心，但有点累。”比他跑四十公里还累。

“开心就好。”夏舒徽满意地弯了弯眼睛，“走吧，我们进去。”

大门没有完全关紧，从缝隙可以看到里面灯光昏暗，一道含糊不清的女声顺着缝隙流淌出来，落入夏舒徽的耳朵里：

“好热……”

紧接着男人轻笑了一声，“衣服脱了吧。”

夏舒徽淡定地抬手挡住厉行北想要推门而入的动作，“等等。”

厉行北眼露不解，用眼神询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夏舒徽竖起手指抵住了唇，示意他先别说话。

里面的动静还在继续，女人的声音这次带着气急，声音拔高了不少，“季锦洲……你！”

季锦洲意有所指，“其他人都在睡觉，你确定要把他们都喊起来？乖，声音小一点。”

夏舒徽眉心一跳，这两夫妻玩这么变态。

她淡定地朝旁边的厉行北抬抬下巴，“去，院子里自己玩一会。”

厉行北歪了歪脑袋，眼里除了疑惑还有些震惊：十一点，一个人，花园，自己和自己玩。

不会吓到别人吗？

“妈妈，现在十一点。”厉行北抬了抬手腕，电话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10:58，他乖乖巧巧地暗示。

他明天还要上学呢。

只要是上学的时候，夏舒徽都不让他过十一点半还不休息，手机也会收走。

不过好在他没有手机瘾，电话手表都用得挺高兴的，就是有时候碰到女同学找他要联系方式，他会说自己一天只能加三个陌生人，总会收到对方很奇怪的目光。

“一天晚一点也没事。”夏舒徽拍拍他的脑袋，“去吧。”

厉行北还是乖乖去了。

夏舒徽目送他走到一边，立刻竖起耳朵贴在门上听，关妤的声音带着些气恼的哭腔，像是被他气哭了：

“季锦洲！你动作能不能轻点！”

季锦洲有些懊恼，“这不是我能控制的，它自己要往前冲，我控制不住啊。”

夏舒徽暗暗咋舌，她儿子玩得挺变态啊，把人家都弄哭了。

“你慢一点啊，别着急行不行？”

季锦洲声音带着漫不经心：“我已经很慢了，要不是要迁就你，我早就到了。”

夏舒徽：“……”

听儿子讲骚话，感觉自己耳朵都收到了污染。

突然响起季锦洲懊恼的轻喘喟叹，良久沉默后，他低沉嗓音带着沙哑：“再来一次。”

关妤不愿意，“不要，我不要玩了。”

季锦洲轻声诱哄：“再来一次，我这次一定表现好点？”

“我不要！”

“听话……”

“季锦洲！”

“你不要也得要。”

还强迫上了。

夏舒徽听不下去了，怒气冲冲地快步进来，“季锦洲，你妈这么教你的？你的绅士风度吃到狗肚子里了？还强迫起人家来了！”

她冲到面前的时候没看他们，侧着身看天花板，“衣服穿好！”

季锦洲和关妤对视一眼，他嗓音好听，语气无奈，“妈……”

“你别叫我妈！没你这种禽兽不如的儿子。”夏舒徽没好气地回答，没听见他们穿衣服的动静，“衣服穿好了没？”

“本来就穿着呢。”

“那把拉链拉上。”

“一直拉着呢。”季锦洲叹了口气，“妈，你转过来看我们一眼。”

夏舒徽听他们这么说，为了防止猝不及防看到不该看的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