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自己唯一的弟弟,只要对方说,还不够,这样的恩,就永远也是还不清的。
就凭那一夜,怎么可能
就算没有那几分隐晦却又无处不在的威胁,冯令仪提的建议,给的条件,许的承诺,以及,那一句高高在上的挟恩而来的完全不容人拒绝的“任务”之辞,就令她彻底失去了摇头的权利。
就在今夜,凭了一种本能的直觉,孟兰亭又觉得饭店那晚上的事,冯家人似乎也都知道了。
她坐立不安,羞惭不已。
这样的一顿饭,怎么可能还吃得下
默默地吃了冯恪之不断夹到自己面前的菜,很快就吃撑了。
冯妈又上了一道菜。
见他又起身要替自己夹。
那么多的菜,放碗里剩着不好看。
她心里一烦,管不住腿,忍不住踢了他一脚。
冯恪之一愣,看着她。
“你自己吃吧。我饱了。”
孟兰亭低声说,微笑。
冯恪之哦了一声,又看了她一眼,把夹来的菜放到自己的碗里,慢慢地坐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