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!“扑噜扑噜”……
客厅里的异样声响让对决的两个人紧张地绷起身子,陆领很茫然:“什么东西啊?”
伍月笙的大脑则迅速传达不祥的讯号,静静地向压在身上的人做出个愧疚的表情。
陆领心尖发颤:“操,不是吧……”
伍月笙硬着头皮跟着起身,靠在卧室门框上看,那条鱼已经停止噗通,柔软地躺在地板上。经过比较,是老大。陆领摇着头,无比痛心地瞪视伍月笙。
把身子再往门后掩掩:“可能就摔晕过去,扔回去缓缓。”
陆领没好气:“它跟啦?”把盖子扣好,避免好事成双。
伍月笙理亏地没还口,抿着嘴唇走过去,蹲下去谨慎地捅捅条近尺长的大鱼。
陆领踢脚:“去拿拖布。”弯腰拎起死鱼。
伍月笙的目光直勾勾地:“干什么?”
陆领:“扔呗,那还搁儿当摆设啊?”
伍月笙犹豫着:“等会儿。”
陆领用手背拍拍鱼腮,断定:“没戏,都死透。”
伍月笙追过去:“怀疑它很好吃。”
陆领的怔愣中,手里的鱼,被试探地,慢慢地,拿进厨房去。
袅袅升腾的蒸汽中,佟画笑得缺氧:“结果呢?好吃吗?”
正在给伍月笙上焗油膏的小工也忍俊不禁地笑抖手,油腻腻的膏体蹭到客人耳朵上,连连道歉,拾块纸巾小心地擦去。
伍月笙倒没太在意,镜子里瞥眼,回答佟画的话:“还行吧,就是那种蒜瓣肉。有儿粗。”
佟画咯咯笑:“还六零惦记着吃,最后还不是让给炖。”
伍月笙思索着:“做法可能不太对,不应该炖,应该像做馋嘴蛙那样,先用生粉喂下,肉就嫩。”迫不及待想实验:“还剩半条冰箱里冻着呢,中午做吃,让伢锁下课也过来吧。正好晚上起去埋伏那儿。”
佟画甜蜜蜜地:“伢锁才不敢吃。”
伍月笙直接就表达敬意:“他跟个姑娘似的。”
佟画挥着小拳头:“可以辱不可以辱夫!”被路过的理发师傅提醒小心机器,收回身子坐好,蒸汽罩下的那颗小脑袋仍歪着,看伍月笙涂成霜白的长发,忽地露担忧之色:“三五啊,咱们不去医院行吗?”早被电话调来可不是为陪跷班做头发的。
伍月笙满不在乎地:“有什么不行的?他疯还得传染帮。”
自打从立北回来,陆领的境界上升,已经到半疯状态,看见电视里奶粉和纸尿片等有小孩的广告都换不动台,恨不能钻进去给那孩子抱出来。并且以实际行动为达成理想而努力。伍月笙终于麻木,对要孩子事儿也不那么抵触。今早上刷刷牙干呕声,被他听见,可不得,什么得让去医院检查是不是怀上。伍月笙骂也骂不住,只好敷衍应下。他不放心,但是上午有考试,实在不能跟着看,个电话把佟画叫来替他盯稍。
他忘佟画震慑于伍月笙的气场,哪能起得到预期作用?陆领前脚出门,伍月笙句“去个屁医院”,收拾收拾拉着监工进楼下美容院。佟画只得祈祷:“让伍月笙赶紧来大姨妈吧。”不然六零定会揍满脑袋包……
头发香飘飘地出来,伍月笙要去买菜,手机响,吴以添让下午不用回公司,直接去哪哪哪参加个论坛。伍月笙压根就打算全散逛,但是有任务也不好什么,只是得改再给佟画尝银龙鱼肉。佟画也很失望地撇着小嘴,准备销假回自己单位上班。没等招手,辆出租靠过来嘎然停下,陆领急冲冲跳出来:“打电话怎么不接?怎样?中吧?”
佟画俩眼闭,单位有事儿先走,钻进车里催司机快开车快开车。
陆领也没空理会的奇怪行为,心追问伍月笙检查结果。伍月笙漫不经心跟他讲述个不幸的事实:“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”低头查看未接来电,居然还有程元元打来的,大早上的干什么?
陆领怀疑:“真没怀上啊?那怎么吐呢……”
伍月笙心虚,但气势十足:“骗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