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极度饱和的黑色。小孩儿才会有那么大那么深色的眼仁,成人长得样,细看之下很诡异。偏偏伍月笙又坚持走成熟性感路线,拒不接受时下流行的透明妆,非要描得眉毛弯弯,画得眼线长长,口红在肉嘟嘟的桃花唇上涂得丝不苟。那头直发,要么全散着,要么就全挽起,从不肯扎马尾,不愿意有任何孩子模样。
伍月笙对那过于专注的目光也没留意,拿佟画起头儿,忙着拿话掖他,好瞧热闹:“看见童话跟伢锁在起,咋啥反应都没有?”
“嗯?”陆领的视线始终胶着在那两片张开合起的唇上,恍惚得不知所云:“就对有反应。”
伍月笙笑容顿僵,半边眉毛因为种太过露骨的性暗示而高高挑起。
以小臂带动身体,陆领不顾那片呛人的二手烟雾,靠过去覆住圆润的唇瓣,舌尖不费任何力气地探进原本就因错愕而分开的齿缝之间。
伍月笙才弄明白他吵着回家是什么原因,暗地里讥笑着个毛燥鬼。可他趴在沙发上,那种使不出力气而若有若无的吻,搅得心头痒痒。抬起只手扶住他的脸,伍月笙主动勾住那条绕来绕去的舌头在唇齿间翻转。
陆领受到鼓励,身体从沙发上挪下来,夺手里的烟摁灭,然后把茶几推远。伍月笙听见烟头遇水而熄的声音,怀疑他把烟扔进水杯里,纳闷地离开他的唇要看情况,脸却被他强行扳住,再度认真严肃地对口腔展开侵略。
次与距离可以完成刚才达不到的纵情,开始紊乱的气息缠绕在起,多日的压抑瞬间解锢。
急燥的进攻和纯粹的掠夺,倒是颇合陆领贯的作风。伍月笙感觉神经在种没什么章法的吮吸啃噬中变得敏感。次没有酒精作祟,也没有混乱的孤独感,单是他粗糙的掌心配合烫人的嘴唇,制造引发原始的情欲。伍月笙的瞳孔有些湿气,仰头靠在沙发上,看见那头耸立的短发,在胸前匍匐,膜拜状地游移亲吻。将手臂环上去,他便受指令般吻上的臂弯。被吻过的地方,再度寂寞地裸露于空中,有莫名轻微的刺痛。电视里健四郎的小罩衫再次挣破,纠结的肌肉乍现,与手掌摸索下的副相比,实为夸张得过份。陆领的身材算是好极,他都不瘦,可是也找不出多余的肉。伍月笙脱着他的毛衣喃喃抱怨:“要做不先把衣服换,个费劲。”
忙于盘美景的陆领,全副心智被剥离殆尽,有句句地应道:“那多没深沉。”
伍月笙会儿不知道要笑。身体里有团火,随着两人的坦裎相对越燃越烈,急于爆开。“够。六零。”扶着他的腰,迷迷糊糊地要求。话未落便被股蛮力托起。
他生涩而坚绝,进入的速度并不快,正好使地感受存在,随之而来是难以承受的剧痛。
终于下意识地咒骂出声:“操……”手掌抵住他的胸口叫停。
陆领不敢再前行,搂着隐忍地还口:“操什么操?”的面色由红转白,脑门的碎汗珠汇聚成流,小河样下淌。他看得有些愧,半撑起身子,轻轻掀起汗湿的发,在前额落下亲吻。“没事。”他哄着,抚摸僵硬的脊背:“慢慢来。”
疼痛稍缓,再次试探地迎合,忍受忍受,到眼前片近乎昏迷的白光,结果是哆嗦地喘息,几乎失声:“不行。怎么么疼?”
他也不得其道,欲望未得以纾解,非常不舒服。更为难受的,是伍月笙逞强地纵容他的模样。
仰着脸,重复问问题:“怎么么疼?”不理解,并不是第次,为什么还有种艰难阻碍。而陆领像个犯错的孩子,也不出声回答,也不抬头看。
明明什么也无法继续,仍然趴在身上,满满地拥着。
伍月笙忍不住问:“样行吗?”
他语焉不详地唔声,没有任何举动。
怀疑地滑下手摸摸,依然很精神抖擞。伤身体吧?别再留下什么病根儿,下半辈子怎么办?
陆领冷不防被碰到,登时气结:“干什么!”
无辜地眨着眼睛:“帮弄吧?”虽然没经验,“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