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他们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却料必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,当下疑惑的进了门,里面也是很干净的房屋,陈设一应俱全,一个老妈子已经等在房中,张明伦道:“燕小姐,请你在此暂住几天。”燕于飞心中疑惑更甚,便道:“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张明伦并不回答她,只道:“这里燕小姐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,要吃什么用什么就和佣人说,只是请不要试图走出院子,外面那些便衣日夜在此监视的。”说完便和另外一人退出了门。燕于飞往房间里四下打量了一下,又对那仆佣道:“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那仆佣指了指嘴巴摇了摇头,竟然是一个哑巴。她知道是没有办法得到任何信息,也就死了心,屋中确实东西一应俱全,她久不得换洗衣物,当下洗了澡换了衣服,房中是崭新的席梦思床,她数日来都没有好好休息,一下子就睡着了。
燕于飞在这处场院里住了几日,也不见有任何人来,连张明伦也不曾出现过,她心里想过千百种可能,只觉得自己不会这样轻易被放过,然而外面那些便衣虽然阻止她出门,却是态度很恭敬,她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,隐隐觉得事情发生了变化,却又不敢存了这样的奢望。到了第二个星期上,她正坐在窗前,却听见外面的便衣喝问了一声,立刻又听见汽车声音,她心中忐忑,马上站起身来。门外又是数人的脚步声杂沓进来,燕于飞望向门口,起首进来一人尽然是曾经见过的蔡秘书,蔡秘书快步走到她眼前,道:“原来燕小姐真的平安无事,太好了,总司令特地命令我来带燕小姐回去。”燕于飞乍然见到他已经是一呆,听了他的话越发不明白,只是看着他不作声,蔡秘书忙道:“燕小姐恐怕还不清楚,三天前伪军区政府就垮台了,我们一直在寻找燕小姐,直到今天才有的消息,总司令一听说就命我来接您。”燕于飞听了只觉得难以置信,一时还彷佛是在梦中一样,半天才道:“这么说来一切都解决了?”蔡秘书点一点头,又催促道:“燕小姐先上车吧,上车再详说不迟。”
燕于飞跟着他上了车,犹还觉得恍恍惚惚,思绪百般的杂乱,变化发生得如此迅急,蔡秘书取了报纸给她看,原来伪军区政府内部也是分化严重各自为政,一派和共和政府秘密协商,三天前晚上里应外合的将另外一派一网打尽,上官端又官复了原职,现在平南城里乱纷纷的也是在缉捕余党安抚人心。燕于飞一目十行的看完新闻,犹豫了一下问道:“那前线战况如何?”蔡秘书含笑道:“燕小姐不必担心,总司令已经命参谋长返回平南,不日就可到达的。”燕于飞脸上微微一红,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。
车子直接开往军区司令部,蔡秘书对燕于飞道:“总司令正在办公室等你,他希望立刻能够见到你。”燕于飞一脚刚跨下车,闻言愣了一下,蔡秘书已经在前面快步引路,她只好跟了上去。一个月前她刚刚自这条路上走过,虽然世事变幻,但是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对她来说却是一样的。到了办公室门口,依旧是侍卫守在外面,蔡秘书替她开了门,燕于飞深吸了一口气才进去。
燕于飞甫一进门,便望见燕清人及燕太太从沙发上站起来,猛然间见到父母,她心中又是惊讶又是高兴,只觉得激动,竟然说不出话来,她几步扑到燕太太怀里,只喊了一声“爸,妈!”燕清人及燕太太虽然已经得知她平安,及至见了面才真正放下心来,燕太太搂着她不住道:“总算没事了,总算没事了,你吓死你爸爸和我了。”燕于飞又是哭又是笑,半天才擦干了眼泪道:“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的平南。”燕清人咳嗽一下道:“我们昨天才到的,是总司令派人接我们过来的。”燕于飞此时方转过头去看办公桌后的上官端,他已经站了起来,神色平静的望着他们道:“燕先生燕太太,令媛总算平安无事归来,我也算放心了。”
燕清人道:“这件事情多劳总司令挂心,实在无以为报,只能说是大恩不言谢了。”
上官端道:“说到底燕小姐是因为我们的缘故才受了这样大的折磨,燕先生这样说的话实在是让我十分的惭愧,没有及早的救出燕小姐,实在是让我过意不去。我十分希望有个法子能补偿,我希望晚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