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间的旱烟枪,颤颤巍巍地点上,半晌才吐出一口烟,额间的皱纹沟壑纵横,像是说尽了一辈子的苦:
“大米,好孩子,不用管你舅舅,说的都是气话跟姥爷说说,出什么事了?姥爷虽然没什么钱,但还有一张老脸,拉下脸去求一求人家,先把你家的难关过了再说。”
徐米露心中微暖,蹲下身盯着老人的眼一字一顿道:
“姥爷,我不是来跟您要钱的,我是来给您送钱的。”
老刘头的表情终于变了变,有些惊愕。
刘红军嗤笑一声,带着些大家长的讽刺:
“长本事了是吧,敢跟家里大人甩脸子了?你出去上个大学就看不起谁呢?你出去打听打听,哪有外孙女接老爷子回去的?”
“这就跟你没关系了,那五万您好好留着,就当是给您买棺材的钱。”
刘红军不好好做人,徐米露也不给对方留面子,冷笑一声:“以后姥爷我养,跟你没半毛钱关系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