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就在附近给他申请一个高中,谁知,Janis和他的父亲都直无奈摇头,一,这是个天才孩子,高中课程已经读完了,二,流枷不合群,他不适应学校生活。我无语,那他跟着我干嘛?
“谁说我在家了,我跟你一块儿去上学。”他头也不抬地说。轮到我抚额了,“你怎么跟我去上学,我--”
“你放心,我不会打搅你。”他抬头看向我,很认真。这模样,反而让我无话可说了,这孩子执著起来的样子能让神闭嘴!
我只有无奈地点头,“不过,话,一开始我们可要说清楚,家务分摊,一会儿我打张值勤表出来,再来,你现在受我监护,有事要记住和我商量,大家彼此照顾,在外学习不比在家里,要吃得了苦。”
“你吃了很多苦吗,”他突然问我,
我愣了下,随即微笑着摇摇头,“也许,我也没吃过真正的苦。”朝他一点头,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是的,比起流枷,也许我的经历比他要曲折些,可,那叫吃苦吗?不。我一向觉得人生有苦不叫坏事,吃起它是另一番滋味,何况,还有苦中作乐这一说,对于接下来我人生中的艰苦我甘之若饴,因为,为了梦想。
插花
《活色生香》主题曲之一:
The Asteroids Galaxy Tour - Hero
(这首我可找的N久哇,值得纪念)
86
“把你的影子加点盐
腌起来
风干
老的时候
下酒”
文化人就是有气质,瞧这说的话儿,不过,卤过的女朋友也好,腌过的倩影也罢,文化人的下酒菜,似乎都不脱咸亨酒家的风格:淡寡飘忽。嘿嘿,你看咱的下酒菜就不差了吧:
松花蛋、家常豆腐、清炖鸡、烧排骨、炒豆芽、菠菜、糖藕片儿。一瓶白干。
今儿个是个什么日子咧,按咱们满人的习俗,是“颁金节”,我就找了这么个由头带着流枷去附近的中餐厅磋了一顿,这段儿,我学着苦,我看他守着也苦,大伙儿放松放松。
流枷小贵族同志显然不能理解我今天这样的行为,从我一手抱着白干一手拖着他走进中餐馆,人就一直冷着脸,那漂亮的小模样整个一嫌弃到底,“你今天发什么疯,”
“没发疯,今天俺们那儿过节,姐姐给你改善改善伙食,”我白干往桌上一戳就招手开始点菜,服务员儿是个乌克兰姑娘用着蹩脚的中文和我沟通,这菜点的费我老大劲儿了,
好容易点完菜,我笑嘻嘻地摸着这手里的白干儿,“流枷,今天你可得来点儿这,这是我让我同学好容易从天津邮过来的,”“天津”两字俺还着意用天津话说的,
那小东西现在要笑不笑了,“看不出你还是一酒鬼,”
我啧啧啧直摇头,“不懂了吧,你们老洋鬼子整的那酒没这儿够味儿,你尝尝就知道了,”我敲着瓶儿看着上面贴着纸的介绍,嘿,毛毛仗义,让她给我搞瓶二锅头来,她给我弄了瓶这么好的大直沽老白干,我酒量还可以,有时也嘴馋。
可也没想喝多少,就是个意思,你还真能整个不醉不归?这点分寸我肯定是有的,拿那么一小杯,给流枷倒了小半杯,我倒了小半杯,
流枷虽说不情愿,可也不是个做作孩子,看我先敬他眯着眼小嘬了一口,他也放嘴边抿了下,结果那辣地―――哈哈哈哈,眉毛鼻子皱一团,我一旁大笑地可不地道,
“快吃菜,吃菜,糖藕片儿,糖藕片儿,”我笑着直往他盘里夹菜,男孩儿拿餐巾抹着嘴那怒视我的眼神可毒地要吃了我咧,但他张嘴说不了话啊,我抿嘴笑的更坏,
“和三!我看你这几天就是憋坏了,拿我出来耍着玩儿是吧?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!”让人小流枷一口气说出这多话可不容易咧,这小贵族平时高高在上那清贵的――我放下筷子双手合掌直给他作揖,“我是憋坏了,憋坏了,幸亏有您陪读,有您陪读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