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 ”林清隅一把精准握住了那?条每次朝右晃悠过来的时候, 都会扫过自?己的手背的猫尾巴尖, “你的尾巴好像不是这么说?的。”
林清隅的肤色也很?白, 是那?种冷白的色调,但同样?的黑猫尾巴握在他的手里, 生出的却不同的既视感, 由于屈指握拳的动?作,他宽大的手背上浮起几道?淡蓝色的青筋,配着指缝里漏出来的几缕纯黑猫咪毛发, 莫名有些色气。
更难以启齿的是,孟夏感觉到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,顺着自?己的尾巴尖一点点蔓延到尾椎骨,脊柱,然后直顶到天灵盖。
对这种感觉,孟夏已经不是一无所知了,和林清隅接吻的时候,他也会生出这样?的感觉,但他和这种感觉又没那?么熟悉,或者?大胆预言,无论经历过多少次,都会忍不住发烫战栗。
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尾巴在林清隅的手里僵成一条猫棍,偏偏那?人还一直用手指轻轻捋着。
孟夏眼睁睁看着自?己的原本柔软灵巧的猫尾巴被越捋越直,越捋越直,变成了路边的树杈子。
他试图把自?己的猫尾巴努力往回抽,在这一瞬间,他都不想?承认这条尾巴是连接在自?己的屁股上的了。
“……众所周知,猫的尾巴和猫是两种不同的生物。”
尾巴召回术失败,他涨红了脸,于是仗着隔物种如隔山,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?,开始给林清隅胡乱科普。
“它们有的时候,比较不听话。”
一边说?着,孟夏把自?己都给说?服了,说?完之后还点了点头:“嗯嗯。”
余光里,他看见林清隅轻轻笑?了一笑?,不知道?在笑?什么:“原来是这样?吗。”
“我?觉得?也是。”
孟夏的嘴巴和尾巴是两种不同的生物。
尾巴总是很?软,而嘴巴,有的时候很?软,有的时候很?硬。
林清隅既然被自?己忽悠住了,怎么还不松手?
“尾巴,”孟夏暗示性地用小腿碰了碰他,“还我?。”
好消息是,他的尾巴的确回来了;坏消息是,是用小腿换的。
林清隅刚一松手,猫尾就嗖地一下消失了,钻到孟夏的腰后顾涌顾涌,然后从左腿旁边探了出来。
他接住了孟夏的脚踝,皱眉打量:“腿怎么了?”
往常,孟夏变成小黑猫的时候,踩在自?己的腿上走来走去都有劲得?很?,他都能感觉得?到,自?己的腿部肌肉凹下去四个梅花状的小坑。
这会儿一米八的人,怎么力道?比猫咪还轻飘飘。
林清隅的洞察力的确很?敏锐。
在今上午的滑雪运动?中出了大力之后,孟夏的双腿不像是尾巴那?么有活力,在挣扎与不挣扎之间纠结了小一会儿,他选择了实话实说?:“有点酸,有点软。”
所以踢人都没力气了。
不过,好在孟夏本来也不是那?种喜欢用猫爪揍人的暴躁小咪,只是实在忍不住想?要?用肢体动?作表达一下自?己内心的不满。
所以对于没有打痛林清隅这件事?,他也没有那?么在意。
只是,孟夏也搞不清楚为什么,自?己当了二十多年的文明猫兵,小学期间还拿过六张奖状,对着林清隅,却一次两次“不文明”起来。
百思不得?其解,他将自?己的行为归咎于,今天真的是太累了,所以控制不了脾气变坏也情有可原。
林清隅瞬间了然:“估计是平时疏于锻炼,等会儿晚上泡个热水脚。”
“对了,你不是喜欢打排球吗?”提起这个,林清隅的心里就有些醋意,“怎么?”
要?不是碰巧说?到这里,他都快要?忘记了,孟夏对一个四肢发达、头脑简单的体育生崇拜得?不得?了。
只有会打排球这一个勉强的长处而已。
是呀。”孟夏点点头,没察觉到林清隅身上飘出来的酸味儿,只有真心实意的苦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