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不疼?”

“这里?呢?”

林清隅不放心,轻轻伸出?一根长指,试探着按压了一下小黑猫鼻子和嘴巴附近的区域,孟夏都摇头表示不疼。

他现在也回味过来大概是怎么回事了。

估计是自己睡着了滚到壁炉边,被火苗燎着了胡须和脸颊毛,所以才会?感觉热热的,但这个时候并没有烧到皮肤。

但偏偏自己翻了个身,将脸扣在了地板上,火星子一下子就被结结实实按进了藏在毛发深处的皮肤上。

虽然?按灭了,但也把自己烫醒了。

见孟夏是真?的没有反应,林清隅才彻底打消了叫医生的念头,转身拿过吹风机替小黑猫吹他湿漉漉的脸颊毛。

虽然?没被烫伤,但温热的吹风机口?凑过来的时候,孟夏小黑猫还是在林清隅的手心里?抖了一下,怯怯关上了眼睛。

林清隅懊恼,迅速将吹风机换成了冷风模式。

在嗡嗡的风声中,小黑猫重新蓬松起来,变得圆滚滚的,如同一块在烤箱里?渐渐嘭起来的黑森林蛋糕。

……

“坐过来,我再看?看?。”

林清隅坐在卧室的沙发上,微湿的衣袖挽到小臂,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。

吹完脸毛之后,小黑猫又连蹦带跳地跑走了,一头扎进被子里?,直到切换回人类形态才敢露面?。

但即便是如此,他还是用两只手捂着脸,不肯靠近林清隅。

被人再三催促,孟夏磨蹭着走过来,屁股只沾了个沙发沿。

林清隅垂眸端详,男生的脸颊依旧白?白?嫩嫩的,一点瑕疵瘢痕都没有,确实没有烫伤的迹象。

就是醉酒加上惊吓,人有些萎靡不振,眼尾耷拉着,小脸发白?,只有眼圈是红红的。

他心疼不减,这会?儿却微微敛了容色,借此教育道:“以后若是再喝酒,最多只能?喝四杯,记住了没有?”

孟夏头摇得像拨浪鼓。

“我再也不喝酒了。”

“喝酒误事。”

他的脸板得比林清隅还认真?。

-

虽然?当时是清醒了,但醉酒还是有些影响的,孟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日上三竿了。

昨天晚上没有洗澡,他爬起来之后先去浴室冲了一遍,从衣柜里?挑了一件新睡衣换上,水灵灵地开?门出?门了。

孟夏十分自然?地从自己的卧室出?来,掉了个脚后跟就走到了林清隅的房门前,敲门。

在这里?,他只跟林清隅熟悉,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林清隅。

只听那几下小猫爪挠似的轻轻敲门声,林清隅就知道来人是谁了。

他心情颇佳地勾勾唇,将叠放着一身衣物的扁盒从自己粗大的蛇尾上转移到沙发上,起身开?门。

房门开?之后,孟夏没有防备,忽然?撞见林清隅系带睡袍下延伸出?来的黑鳞蛇尾,虽然?已经不那么害怕了,但还是条件反射地噔噔后退了两小步。

林清隅见状,原本美妙的心情减去了一分,但还是微笑着将孟夏迎了进来。

他比孟夏早起了好几个小时,提前发消息问过孟夏,等到他人醒了,就打电话让阿姨送了份早餐到自己的房间来。

现在正好温热适口?。

送上来的当然?是西式早餐,孟夏吃掉三明治,又捧着玻璃杯喝完了里?面?的牛奶,擦擦嘴巴之后问林清隅:“你怎么上午就变成了半本体的形态呀?”

林清隅解释道:“这是秦医生的建议。”

因为秦医生在林清隅的治疗中主要是起到指导的作用,现在林清隅的病情又趋于稳定,他就没有跟过来。

但还是根据林清隅的近期表现,做出?了最新医嘱:“秦医生说,虽然?我现在能?够较好地控制自主形态,但毕竟并没有完全治愈,为了稳妥为上,还是需要定期释放疏导,以免压制过狠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