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思绪就是混乱的。
上一秒在思考手指的哲学,下一秒她又忽然想到前年去济南出差。
是趟短差, 原本隔天就要返京的。客户热情万分, 非要带她去看趵突泉。当时当日,汩汩涌动的泉水没在她脑海里留下过?深的印象, 到现在,不知怎的就想起来了。
一股接一股,泉水泛滥地流。闭上眼,仿佛就在跟前似的。
脚下忽得腾空,她紧张得忘了趵突泉,只觉得浑身一轻落入了柔软的薄绒被里。整个人向内陷凹陷,仿佛处在柔软的云端,四肢轻飘,酸软无力?。
棉花糖似的云朵从四面八方涌了过?来,将她包围。
她在视野不清的天际抓到他的袖箍。
指腹用力?捻过?,果然是皮质的。正经又传统的西服配饰在此刻,变成了一味调剂。手逃脱桎梏,压在他的臂膀上,凭借触感,她在黑暗中?都能想象到陆鹤然跪坐在眼前的样子?。眉心紧锁,克制,淋漓,秩序和混乱,都在同一张脸上呈现。
即便看不见,也?会让人达到心理上征服欲的巅峰。
下巴被固定在虎口,抬起,他的吻来得猝不及防。
说?是猝不及防,大概是因为原本柔软的触感原本已经在持续向下了,忽然偏离轨迹再次向上,又堵住了她的嘴。
手腕上戴了他的项链,小腿也?有了新的装饰品。
细细摩擦,会感受到皮质袖箍的柔软触感,要不是离得太远,说?不定还能闻到真皮淡淡的腥膻味。她并不讨厌。所有感官混杂在一起,沈檀想,一定是自己不小心打扰到了邻居,所以他不得不转回来,堵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