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羽植筷子一顿,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,“我懂了,窈娘的朋友是不是一个男人?还是你的……心上人?”
陈窈沉默了下,她不知道?该怎么形容与顾宴书的关系,但在林羽植眼?中她这反应就是默认了。
男人的眼?底划过一丝伤心之色,倒映在清澈的酒杯中如大?雾中朦胧的星子。
这时晓依推门走进,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便?退下了。
陈窈带着些失落说:“他今日不来了,下次再见吧。”
林羽植无心再续,他体?贴地说:“也好,天色太晚了,我送你回金瑶楼吧。”
陈窈却摇头,“不用,有人送我!”
夜深人静,月光洒落。
林羽植身影似竹伫立在二楼,他眸光微凝,透过窗户追寻进马车的倩影,女?人喝了些酒,走路不稳当,踩在脚凳上一晃一晃地像只小狸猫。
男人胸腔起伏,轻笑出声。
他目光微微一挪动,落在陈窈身边的护卫上,他认出此人,“凌雲?”
林羽植沉吟片刻,忽地扬唇一哼,“看来窈娘的这位朋友与也是我的故人啊!”
第44章 醋意 以后若有个儿子你该如何是好?
陈窈刚上马车, 迫不及待地拉着晓依问:“我让你办的事怎么?样了?”
晓依面?露难色,颇有些难为情,“这……”
陈窈怕林羽植抱她这事被凌霄知?道后告诉顾宴书, 那样的话她们主仆就都大难临头了,全府上下都知?道顾宴书是个醋坛子,别说搂搂抱抱了, 平日里就连陈窈和凌雲多说两句, 他都要狠狠剜上凌雲一眼。
只要凌霄不报给顾宴书,此事就翻篇了, 陈窈让晓依做的事就是不让凌霄告密,可他是王爷身?边忠心耿耿的暗卫, 想让他闭嘴比登天还难。
陈窈也知?这事不易,但还是不死心地问:“凌霄怎么?说?”
晓依:“凌侍卫什么?都没说。”
陈窈:“我让你给他带的若下酒,他收了吗?”
求人办事, 礼要送足, 陈窈特?意让晓依稍了两坛美酒给凌霄。
晓依:“收了。”
陈窈一喜,笑?如春水拂面?,“收了就成!收了就是我们的人了!”
“但他也没说帮咱们做事啊?”晓依忧虑地说。
凌霄没有他弟凌雲好?糊弄, 王爷交代的任务他向来言听计从, 不是送送礼就能打?发的。
陈窈媚眼微含, “江湖规矩,收了咱们的好?处就得帮忙, 哪有光拿钱不办事的道理!他要不想帮忙就别收下酒啊!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晓依被陈窈说服, 但心里却仍是隐隐不安。
陈窈已在外用了饭, 她回到府中换了件衣服便直奔书房。
她走过去时,顾宴书连眼皮都没抬,像是一心一意地专注于案几上的公文。
陈窈问:“今日忙吗?”
顾宴书周身?散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, 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陈窈将小?厨房熬的粥放到他身?旁,脸不红心不跳地说:“我给你熬的荷蒂粥,趁热喝。”
顾宴书这才抬起眼看她,目光在她身?上不由?一顿。
女人未施粉黛,薄薄的素色长裙紧紧包裹袅娜的身?姿,肤如雪,腰如柳,一眼便能看出她的身?材极为匀称,该有肉的地方丰满,丝毫不含糊。
顾宴书轻咳了声回眸,随后舀起一勺放入口中,他等陈窈等得早就饿了,晚饭也只吃了几筷子,现在吃到陈窈亲手?熬的粥,他如一团死结的心绪才慢慢得到纾难。
陈窈绕到顾宴书的身?后,两指放在他的前关处,轻轻地打?圈帮他按摩,“舒服吗?”
女人的巧手?很软,只轻轻一搭,顾宴书在官场上紧绷的神经?顿时弛懈,就连他不曾察觉到微皱起的眉目也舒展来了。
“嗯。”顾宴书惜字如金般地说。
片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