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宗连夜翻开,发现死者服用了大量的五石散,神志不清溺水而亡,这才还了公道。”
顾璇儿这才记起是有这么一回事,这案定?的死,有人曾看到死者与他妻子在河边打架的情形,已是板上钉钉的案子,国师能翻案实?属不易。
她脑中?浮现出李牧那种温润如玉的面孔,淡色长衣挺立,在朝堂举步风声,像是能融化世间所有苦寒之物。
顾璇刚才那点计较倏尔消散,笑?着说:“国师真是位心善之人,那本公主也应行善事,如此一来,也能与国师并肩,省得找个由头和他见面!”
春明说:“此案据说还有个疑点。”
“什么疑点?”顾璇儿让她说来听。
春明压下声音,“按理说案子结了,还她清白回家过日?子,可这事怪就怪在这儿了……那寡妇消失了?”
……
顾璇儿沉默了,她只是一时兴起,若是真让她帮国师办案子,她真不是那块料,还是回去?摆弄她期待许久的金簪比较好?。
结果,当头便给她一棒,陈窈的爪子竟攀附上她皇兄的手!
顾璇儿脚下步子一顿,纵使?礼仪端庄的公主,看到如此惊骇的画面都差点被自己的长裙绊倒。
那可是她七皇兄啊!曾经她宫里想攀高不怕死的宫女,试图勾引顾宴书,打扮得不光花枝招展还十分大胆,高高鼓起的胸脯蹭了蹭顾宴书的臂,结果第二天便在房中?找到了她的尸体。
春明在一旁也如石化般,她吞了吞口水,“公主,咱们……要过去?吗?”
顾璇儿清了清嗓,昂起胸来,“自然!本宫刚才还说要日?行一善,怎能言而无?信?”
春明扶着公主,跟着她加快的步伐,雄赳赳气昂昂地?走过去?。
顾璇儿大步走过去?,高着嗓,亮声喊,“七皇兄今儿日?来得好?早!”
也是在她走过的一刻,陈窈的手终于从顾宴书的桎梏中?抽离,她白如霜雪的手面留下一圈淡粉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