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宴书如陈窈的愿,连着几天都没出现在她面?前,倒是?找了个能吃话又多的小丫鬟陪她。
彩环吃着陈窈递来的梅花饼,含糊地说:“不知道啊,奴婢本来是?做杂活儿?的,后来有人来问,哪个人话最多,奴婢还以为会因话多而被杀头?,然后……我就被调到这儿?了。”
“……”
陈窈总算知道为什么她来侍候自己了。
彩环这丫头?话的确很多,陪她左右确实给她解了不少乏。
但是?经过了那一晚,陈窈对这些来服侍她的丫鬟好感?全无,与其说伺候不如说是?来监视她,以及这些好听的话……
彩环咂巴着嘴,陈窈来王府尽人皆知,她自是?知道她的遭遇,不解地说:“能嫁给摄政王可是?几世?修来的福气,您怎会万般不情?愿呢?”
陈窈翻了个白眼,果真是?他府上的丫鬟,真会往他脸上贴金。
她幽幽地反驳说:“福气?我和谁做夫妻都会有福,与他有何关系!”
彩环不服:“可摄政王怎能与天下男子相提并?论?他可是?尊贵的……”
陈窈懒得听她说这些溢美之词,话糙理不糙地说:“怎么?你们?家摄政王比别的男人多条腿啊?”
彩环被她一噎:“我……”
陈窈扫了眼她手里的咬了一半的饼,凶巴巴说:“你要是?再敢提他,我就收了你的梅花饼!”
彩环快速将香喷喷的饼子塞进?嘴里,双腮鼓起像只?松鼠,乖乖闭上嘴。
陈窈见她这副模样?抿了口茶水,低低一笑。
彩环见她唇边绽出真心的笑容,欣喜得快要蹦起来般,“姑娘,您终于笑了!”
陈窈轻轻昂首,仰望树梢停歇的一只鹂鸟,它似在嗅花香,片刻后它轻扇动双翼,展翅而飞。
女人清澈的瞳孔映出一汪碧绿的生命力,但朦胧的底色却是?悲凉,她哀叹道:“我本自由自在地生活,偏偏关到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,任谁能开心?”
彩环:“姑娘想出去吗?”
听她这么一说,陈窈眨了眨眼,喜出望外道:“还可以出去?”
“不可以。”彩环摇头?,挤出一个无情?且冷漠的笑。
“……”
陈窈撇嘴:“……那你问我?”
彩环:“我的意思是?王妃要想出去买什么首饰或者?想吃什么,奴婢可以叫人去买。”
陈窈眼珠流转,在彩环身?上定?了定?,如玉的脸上浅浅浮出一计,她开口道:“还真有东西需要买!”
彩环:“王妃要买什么?”
陈窈摸了下鼻子说:“近日在王府也是?无聊,你去买点细丝来,我无事做些簪子打发时间。”
“是?。”
彩环得令,第?二日便?把陈窈想要的东西买给她了,除此之外还有一套比她要得还多的工具。
此事当然也需经过摄政王的准允,顾宴书听闻后,饶有兴趣地问,“王妃只?要些丝吗?”
彩环恭敬回道:“是?。”
顾宴书眉梢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,吩咐说:“她要买什么就给她买,买得要比她要得还多!”
彩环得令,而陈窈要的东西越来越多,有的是?钗环,也有些吃食和,第?四日时她让彩还给她抓一服药。
“我近日总觉睡眠不好,你按着这个方子抓点百合枣仁茶。”陈窈放下毛笔,将写好的方子递给她。
“需要给您请大夫诊治吗?”彩环关心道。
“不用,我喝了这茶便?会好很多。”陈窃笑着说。
彩环答应,也没强硬地给她请大夫,王爷派她来除了给王妃解乏外,更重要的是?要让王妃回心转意,她近几日观察王妃笑得比之前多,王妃逐渐适应了王府的生活,也说明她快与王爷重归于好了!
陈窈注意到她站着不动,却傻傻地乐,不明地说:“你在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