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窈成过亲, 对男女之事?了如?指掌,对待秦恒之这?样有礼又容易害羞的翩翩君子,她最是游刃有余。
秦恒之的心咚咚地跳, 加速到呼吸都顿了下,他望着陈窈白如?瓷的脸蛋,泛着女儿?家的红润, 配上她闪烁的双眸, 媚而不妖。
他低头?,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, 似鼓起?万般的勇气,“我……”
岂料, 这?时陈窈却与他背过了身,娇声娇气地说:“逗你?玩呢!”
女人的芳香顿时从手中消散,秦恒之眼中流转的不舍转瞬即逝。
“今日?上门所?为何?事??”陈窈问他。
“送礼。”秦恒之老实说:“我娘让我给你?送礼。”
他从袖中拿出一只玉镯, 其质地细腻, 色泽光润,陈窈瞬间识出其价值,她惊了惊, “这?是南疆产的上好的玉镯?”
“我娘说不能亏待你?, 虽已送了很多聘礼, 但这?是她出嫁时她婆母送她的,现在她传给你?。”秦恒之按她母亲交代的话, 给陈窈传递清楚。
陈窈含羞一笑, “你?母亲的心意和你?的心意, 我都明白。”
秦恒之笑了笑,“你?戴上?”
“好!”
陈窈长袖轻轻往上拽,晶莹剔透的玉镯似一泓碧水的萦绕, 衬在她如?雪的皓腕上,泛着幽幽光泽。
秦恒之双眼似被她迷晕般,美人配美玉,他娘说得没错,陈窈戴上果然好看。
“好看吗?”陈窈粲然一笑,扬起?的嘴角明媚动人。
秦恒之狠狠地点头?,赞扬道:“你?美!”
你?美?
陈窈脑海的记忆忽地一闪,她眼色骤变,笑容定格。
一模一样的两个字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。
男人呆呆却坚定的面孔闪烁在秦恒之的脸上,开口轻唤她窈娘,夸她美说她好,还……说些不入耳的荤话,让她脸红。
画影重叠,回忆翻涌。
陈窈眼露苦色,顿时失了神。
“你?怎么了?”秦恒之紧张地看了看她腕子上发亮的镯子,着急地说:“是不喜欢吗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陈窈神情低落,像从悬崖跌落般低沉,她把玉镯取下,“我不太舒服……”
“哪里不舒服,很严重吗?”秦恒之急切地关心她说。
“许是累了一上午,睡一觉就好。”陈窈敷衍一笑,想快些打发他走。
“好、好好……我明天再来。”秦恒之最后瞧了一眼陈窈,轻轻关上了门。
秦恒之从金瑶楼出来,抬头?对着楼上熄了灯的房间,自顾自地叹了叹气,“怎么忽然不舒服了?看着也不像病了啊……”
随后,他面色不太爽朗地甩袖而去。
月色稀薄,大?雾萦绕。
陈窈无心安睡,最开始她几个晚上都睡不着,甚至半夜从梦中惊醒,一醒来浑身的冷汗,手脚冰凉。
她知道,她所?拥有的一切都是裴照七换的。
他现在会做什么呢?
以?她每月收到的沉甸甸的银两看,他应成为独一无二的男花魁了吧?
越是这?样,陈窈就越心虚,她迫切要拥有一段崭新的婚姻摆脱在花颐村的一切,斩断与裴照七的过往。
还好,她现在有了秦恒之,只要顺利成婚,有自己的小孩,她便宛如?新生。
翌日?,陈窈朦胧的睡意被晓依急急忙忙的敲门声,叨扰醒来,“姑娘,大?事?不好了?”
陈窈揉了揉还没睁开的眼,“遇到盗贼了?”
“盛明朗死了……衙门的人来传您去问话!”晓依被吓坏了,哆哆嗦嗦地说。
“死了就死了,与我有什么干系?”
陈窈觉得莫名?其妙,卓资的相公死了而已,又不是她杀的,天大?的事?她都要继续睡,说着蒙头?盖被躺了下去。
晓依说:“衙门怀疑是妻杀,您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