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口人呗,陈窈想想就生气,他们如今这般处境,再不搬家就只能被他们一家吸血吸到死!
陈窈理了理衣衫,挺起胸,径直走去,“你站我家门口作甚?不欢迎你!”
吴春蔓扶着腰转过身,挺起风光的肚子,眼梢都快吊到天上去了,“我在自家院落消食,不知哪里碍着娘子眼了?”
陈窈知道吴春蔓一直讨厌她,恨她不要的男人自己却傻乎乎地承接,便在背后处处寒碜她挣不干净的银子,但又一边心安理得地花。
“真可伶。”陈窈看着她日渐圆润的脸,和眼底因生活染上的刻薄,与从前天真的少女无半分相像。
吴春蔓凝目,“什么?”
“我说你真可怜。”陈窈面无表情,“争了这些年竟是为我从不在乎的东西。”
若不是因吴春蔓善妒懒惰,她本可安生过日子,在村中找个活儿来打发日子,当绣娘或卖油伞,即能赚钱又能少挨庞氏的苛责。
可她偏偏选了一条最辛苦的路。
吴春蔓勾出一抹冷笑,声调忽地高亢起,“你还有脸说,我这般不都拜你所赐,你嫁了人还不安分,整体花枝招展让人惦记!”
“你真是着了魔!”
陈窈压低了音,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哪儿容得她大声吆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