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宴书看着她的眼睛, 射出的光像是穿透她的肌肤一般,“为何?”
陈窈拢了拢笑,柔情似水的眸中含着苦情, “大齐的子民需要一位英勇的将军庇佑,无人比屡战屡捷的摄政王更合适了。”
顾宴书敏锐地捕捉到,她言辞所述为摄政王, 根本没把他当作她的男人看待。
又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男人上战场呢?
他深知陈窈从来都不?是传统的女人, 像别家娘子对丈夫百依百顺,或者?做小伏低, 一日三餐事无巨细地打?点。
顾宴书痴迷她身上的娇贵,娇滴滴地往他胸膛一倚, 他心都会化了,更爱她的泼辣,说起狠话时不?留余地。
就像现在, 她乖巧顺遂的样子都不?像她自己。
顾宴书心如湖底一般沉, “敌军雄兵百万,我方兵微将寡,如此兵力悬殊, 你还?会觉得?本王能战胜吗?”
“嗯!”陈窈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, 勾起一抹崇拜的笑容, 靠在他怀中道:“打?仗依靠的是灵活的头脑,那群蛮夷之人只会仗着蛮力进攻, 而王爷智勇双全, 自然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!”
顾宴书顿了顿, 森冷之气慢慢爬上他的脊背,“你就不?怕本王有个三长两短,亡命在战场吗?”
陈窈依然是一副面色柔和的样子, “我相信你会旗开得?胜,活着回来!”
陈窈将他描绘得?比天上的天兵猛将还?要神,他心里就越不?安,男人冷然的目光,像坠入冰窟一般。
良久,顾宴书才开口说:“你就这?么想让本王走!”
陈窈听?出他语气中的不?悦,但仍强撑着笑容,半真半假地道:“你是我的相公?,是我一生?的依靠,我不?能因为自私而占有大齐守卫国家的将军,百姓比我更需要你!”
自私?
顾宴书冷哼一声,她对他做的自私事还?不?够吗?
他自嘲地笑了笑,他深知陈窈不?是无私的女人,却还?是不?可节制地爱上这?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!
顾宴书强压住心中的怒气,凉薄的眼皮扫过?她,“窈娘!”
陈窈洞察到危险的来临,心口紧了紧,“嗯?
顾宴书剑眉一挑,“你很不?擅长说谎!”
陈窈:“王爷觉得?我在骗你?”
“难道不?是吗?”顾宴书面色黑沉,紧盯着她,“要本王一笔笔地跟你算吗?”
从她秋猎时瞒着他偷跑出去开始,明知道林羽植对娶她这?件事势在必得?,还?一味地将他往外?赶,顾宴书就看出她不?乖了。
陈窈还?在装傻,镇定地道:“王爷想说什么就说得?清楚些吧。”
顾宴书嘴角一抿,幽暗的视线如乌云压月一般逼迫着她。
只听?他道:“本王没有兴致与你算账,倒是有情致跟你讨账!”
陈窈卷翘的长睫微微颤抖。
下一刻,男人捏起了她的下巴,疾风骤雨的吻落下,唇舌交缠,所有的呼吸被男人有侵略感地剥夺。
他吻得?热切,若不?是被他钳住下巴,陈窈酥软的身子就要顺着锦被滑落。
灼热的气息如火燎一般落在她敏感的颈边,粗沉的呼吸急迫地摄取,陈窈却意?外?地迎了上去。
内室里炭火烧得?旺,陈窈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,才三两下的功夫,几颗琉璃扣被男人长指拨弄到地面,滚落几圈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陈窈的额角渗出汗珠,皱着秀眉,十指扶住男人深/埋的脑袋,闭着眼睛感受他的探寻。
而顾宴书似乎不?想让她太舒服,一口咬在她娇嫩的肌肤上。
陈窈倏尔睁开眼,忍不?住低吟出声,“啊……”
“痛?”顾宴书抬起眼睫,晦暗的目光直射到她的面庞。
陈窈倔强的眼神迎上他,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,“不?痛,很舒服!”
顾宴书像是要被她气得?吐血一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