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了新家,就不念我这个旧家了吗?”男人的目光冰冷,话像是咬着牙说出来口般。
陈窈撇开了眼睛,她清楚顾宴书的疯魔与狠厉,与其?放任顾宴书做出什么惊骇世俗的行为?,她不如假装依他,等明早回了曲府,哪怕他再厉害也不能破开曲家的重重围墙。
火光微亮,只见女人从水红薄烟纱中伸出一截又?白又?嫩的手,勾了勾顾宴书腰间坠下来的流苏,她眼波挑起,白皙的小脸轻仰,“王爷,妾身念的是您!”
同床共枕数年,陈窈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?,只要她听话地向他服个软,顾宴书绝对会沉溺于她的温柔乡。
顾宴书黑眸转动,低垂的视线随之落在她的指尖上,女人的手小巧玲珑,他大掌能握住她两只手还有余,但扇人的时候却又?特别有劲,这只让他又?恨又?爱的细手此刻在勾着他的腰,像小猫伸出爪子在讨好主人,不巧的是他养的这只猫有时会咬人,还很凶。
顾宴书的沉吟不语让陈窈屏住了呼吸,手掌心渗出了薄汗,心也跟着跳得厉害,直到?头顶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,她才勉强稳住了心神?。
“很识相!”顾宴书唇角勾起的笑意像一弯月牙,让她忽略掉他缓慢散出的凶戾。
陈窈轻轻一拉,顷刻间男人的吻铺天?盖地地席卷,唇瓣重重地碾上去,然后是舌尖,他用力地吸吮,不断地索取,齿间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唇腔,像是在报复她。
静谧的寝殿内,响起了肆无忌惮地接吻声和衣物擦动的窸窣声。
陈窈所有的空气都被?堵住,全?换成男人身上独有的沉木香,格外浓重的香充斥她的鼻息,她不喜欢这种感?觉。
顾宴书灼热的气息往下蔓延,薄唇扫过她的脖颈,狠狠一咬。
陈窈细皮嫩肉哪被?这么对待过,她呜咽出了声,然而就是这一声从嗓子溢出的哼鸣,引得顾宴书的耳尖快要竖起来般,他喉结滚了滚,冰凉的指尖往她的裙底探去。
还未碰到?,陈窈身子乍然一震,下意识往后退,她不是真心实意地要与顾宴书欢爱,自然对他亲密的触摸有抵抗。
顾宴书多年以来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,只要是她愿意,在床上对他从来都是迎合,就算撞得泪花从眼角滑落,嘴上哭喊着停,可身体从来不会抗拒。
还未进行下一步,顾宴书突然停住下探的气息,长睫在他的眼睑落下小片阴影,像是映射出他此刻的心境。
陈窈双颊红晕像滴出水的桃子,指尖攥住他的衣襟,以一种抗拒的姿态盯着他。
顾宴书气息略有些不稳,大掌摸上她的侧脸,“你为?什么要躲?”
陈窈唇舌被?他吻得发麻,有些哆嗦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“我……”
顾宴书不等他回答,指尖捏住她的下巴,眼底冒出的猩红血光像要吃人的野兽,他哑着嗓音道?:“躲就有用吗?”
陈窈对他的疏离让他很不爽,暴躁的气息传遍百骸,他回身狠狠拽下床帘,与之同时几片大红薄纱散落在地面,两道?交缠的身影浮动在墙壁。
久久过后,顾宴书衣衫整齐,长袍的下摆层叠,若不是他脖根处有一个清晰的牙印,谁都想?不到?他刚才一番旖旎的举止。
陈窈被?他拥着怀中,雪白的香肩露在裘被?外,青丝带着涔涔的汗散落在脑后,双腿即便?是放平也打着颤,她完全?动弹不了,被?激怒的顾宴书比以往更疯,毫不怜香惜玉,纵然她从前领悟过,也难以接受这一场疾风骤雨的来势。
陈窈眼中有一层朦胧的雾气,那是她哭过留下的痕迹,顾宴书低下头,亲了她额头一口,“疼吗?”
今晚顾宴书所给予她的每一个吻都格外炽热,像是烙在她身上般。
陈窈想?起之前顾宴书曾给她下跪,告诉她他会改,不再这样让她害怕,但今晚他依旧霸道?,她声音似浮在空气中,软弱无气,“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!说要好好改,结果呢?”
“是窈娘先?不遵守承诺。”顾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