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她,柳疑复不会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,他前世都未踏足过雍州,又怎么会在那里下落不明?
说到底,是她干涉了他的命运,是她害了他。
心头仿佛被一根细密的棉线紧紧缠住,铺天盖地的自责几乎要将她吞没。
见她愣怔的有些久,池宴心头的酸水又冒了出来,他闷闷地出声:“陛下派我前去剿匪。”
沈棠宁惊觉回神,紧紧蹙着眉:“朝中那么多武将,为何要派你去?”
显然,她也觉得这个安排不合理。
池宴沉默须臾,说出自己的猜测:“陛下近来对我有些冷淡,可能存了敲打我的意思。”
“……会有危险么?”她的唇张了又阖,艰难挤出这么一句。
诚然,她忧心柳疑复的安危,同样也不愿让池宴身陷险境。
如果可以,她甚至愿意亲自前往,可那分明是不可能的。
察觉到她的在意,池宴嘴角翘了起来,心中也顿时释怀,她对柳疑复更多的是朋友间的关心,对他确实实打实的在意,这两者本质就不一样,他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吃醋。
“能有什么事?一群沙匪罢了,成不了什么气候。”
他说得轻松,沈棠宁却仍不放心,雍州岌岌可危,说明那群沙匪肯定不是好对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