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昌下意识别过了头,支支吾吾着不说话了。
沈棠宁轻轻皱眉,压低了声音:“那些事,父亲果真做了?这倒是有些难办。”
沈昌顿时有些急切:“棠宁,你可不能不管为父!实在不行,你让池宴帮忙替为父说说情,他在陛下面前那般得用,他的话定然也管用!”
沈棠宁瞧着他,心中一片讽意,若当真是疼爱女儿的父亲,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曾考虑过若是替他求情,池宴会不会一并遭到陛下迁怒?
可见他满心都只有自己的安危,当真是自私自利。
“可是……池宴如今还没有回来。”
她故作为难地蹙眉。
沈昌脸色白了白,等池宴回来,怕是案子都结了,他哪里等得了!
头脑迅速转动,他眼睛骤然一亮,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:“棠宁,还有一个办法……”
见他这副模样,沈棠宁心中便有不好的预感,她不动声色地问:“父亲说的是?”
眼眸闪了闪,沈昌脸色有些不自然地道:“陛下不是赐给了谢家丹书铁券么?丹书铁券可免死罪,有了它父亲就没事了!”
她望着他眼神闪躲的样子,险些笑出声,她知道沈昌一贯厚颜无耻,但着实没能想到他竟然打上了谢家的主意!
她站起身来,关切的神情收敛得干净,面无表情垂眸看他:“父亲要我去求谢家?可女儿开不了这个口,丹书铁券可是谢家用来保命的东西,凭什么要用在父亲身上?”
她话音里的讥诮没有遮掩,沈昌脸色唰地一黑,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无理,可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爹,她这是什么态度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