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她这样的感觉,对于一些世俗礼法,明明身处其中,他却常常给她一种游离在外的错觉。
那种感觉非常微妙,说他像一个冷眼旁观的身外客也不尽然,毕竟他有着一颗比谁都热忱的心。
非要形容的话,用“同化”好像更精准些。
沈棠宁翻了个身,怔怔地望着帐顶:
他还没有被这个吃人的地方完全同化。
……
同时,另一边的书房。
池宴也翻来覆去没有睡意。
他是个善于自省的人,沈棠宁说的那番话也的确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。
他心想:难怪……难怪他白日去找谢太师,推心置腹地进行了一番剖白,劝谢太师主动辞官。
对方听完了他的想法,深沉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却只是语焉不详地拒绝了。
他说:“池宴,你还太年轻。”
他的提议赌的成分太大,而作为一个庞大家族的一家之主,谢太师不可能寄希望于放手一搏之上。
因为赌输的代价他承担不起。
池宴眉头紧锁,眼里幽微的光起伏不定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