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在,他垂下头,神情看上去并不在意:“那又如何?愈是艰苦的环境愈能磨练意志,这不也是升迁的最快途径?”
官员升迁无非就这些途径,要么意外办了什么差事得了赏识,要么下放到地方从基层做起。
若能干出一番政绩,等到三年考核,说不定他就升迁回来了。
当然,这并不是柳疑复的主要目的。
池宴低头看他,眼神那叫一个费解:“兄弟你是不是傻?放着舒坦的日子不过,偏偏想不开要去吃苦?”
柳疑复唇角松了松,抬手将书本归纳好塞进书架:“人各有志,你也知道的,我其实并不喜欢官场的勾心斗角,出去走走也好。”
这倒是句实话,所谓人情往来,党派纷争,他并不愿意沾染,但身处这个环境,没有人能独善其身,很多事情也非他能做主。
他不去选,自然有人帮他抉择。
见他是铁了心,池宴垂下眼睫良久没吭声。
他总觉得柳疑复做这个决定太过突然,没有半点征兆,这里面一定还藏着别的事。
可他不愿意说,池宴也不会去主动探究,沉吟片刻,他沉重地拍了拍柳疑复的肩:
“罢了,既然你意已决,那我也不再劝。只是山高水远,往后再想见上一面,怕是艰难!”
共事了这么久,对方要离开,他还有些不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