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过来,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,两眼豁然瞪大,猛地站起身来,难以置信地看向她:“和离书?你要同我和离?!”
他惊怒交加,握着纸张的手都在颤抖,纸张毕剥作响。
比起他的愤怒和震惊,沈夫人的情绪就要平静许多,她面无表情地抬头,直勾勾迎上他质问的目光,好整以暇勾了勾嘴角:
“难不成老爷以为,我昨天说的那句和离只是气话?”
沈昌神情一震,这才回想起因他误会谢氏,她当时脱口而出的那句“和离”,如果不是她提醒,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这话。
他的脸色缓和下来,语气还透着几分打趣:“我都已经道过歉了,你怎么还跟孩子一样同我置气?”
显然,他不认为沈夫人会真的和她和离,无非是因昨日不满,要向他讨个说法罢了。
她出身谢家,世家中鲜少有和离的例子,虽说比被休弃听上去要好听些,但本质上并无太大不同,一样要受人非议。
更何况世家格外看重名声,不允许自家的声誉出现任何污点,以免牵连未出阁的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