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宁不由想起前世冯家落败,所有家产尽数充公,可如此庞大的家产,焉知有没有人趁机中饱私囊?

也是那段时间,侯府的开销突然大了起来,她负责管家,对这变化再清楚不过。

池景玉恰好因公得了朝廷嘉奖,很是赏赐了一些东西,因为时间上稍有出入,她当时也没有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。

如今想想,不由心中生寒。

池景玉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呢?

还有池宴的死,又是否和他有关?

沈棠宁脑海中蓦然闪现过沈熹微讥诮的眼眸:

“大姐姐总是这样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倘若有朝一日祸及己身,不知道大姐姐是不是还能像这样沉得住气?”

那时她只觉得沈熹微意有所指,兴许又起了什么坏心,暗暗留了心眼,可对方放完狠话后却迟迟没有动静。

沈棠宁动作突然一顿,沈熹微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

“指尖怎么这么凉?”池宴握住她的手,皱着眉回头看向她,见她神色有异,不由凝重了几分,“怎么了,是哪里不舒服?”

沈棠宁垂眼对上他漆黑的眸,微颤的睫毛彰显出几分不安:“池宴,你说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我们头上?”

池宴一怔,没有笑她多疑,而是顺着她的话仔细想了想:“你说的也有可能,冯家与池家毕竟是亲戚,冯家出了事,池家很难独善其身。”

她拧了拧眉:“我有种不好的预感,无论如何还是尽快找到冯知文为妙。”

池宴托人办的事很快有了眉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