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文神情一震,只听她不疾不徐地继续,“你轻信江清月的离间,企图破坏我与你表哥的感情,又错信一个陌生人,差点儿将整个冯家都搭进去!”
“你怎么会……”他错愕地瞪大了眼,嗓音艰涩。
“我怎么会知道?”沈棠宁眸光泠泠,低头睨着他,“你该感到庆幸,但凡得罪我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,但因为你是阿宴的表弟,我放你一马。”
“可人总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,谁也不例外,冯家家大业大,觊觎这份财富的人比比皆是,就算这次你爹侥幸脱难,可总会有下次,下下次,你若没有半分长进,那么冯家迟早会葬送在你手里!”
冯知文呆愣在原地,瞪大了眼,心里掀起惊涛骇浪。
这些话从没有人和他说过,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,大家都宠着他,是以他未曾经历过任何挫折。
父亲还年轻,兄长又能撑起门楣,他可以活得逍遥自在,但他不知道,他的单纯和天真,是会害死人的!
良久后,冯知文手撑在地上,缓缓磕了一个头,嗓音沉重:“我知道了,多谢表嫂教诲。”
池宴特意跑了趟大牢,但事情进展却并不怎么顺利。
狱卒虽看在他的面子上让他见了人,但对何时能放人却三缄其口。